信中好好说话,不能坏了这关系,年节再送点礼,礼多人不怪嘛,以后周公子若是有了大造化,陆家好歹也有个说的上话的,上京有什么消息,陆家也能早点收到,赚大发了!
陆朝这臭小子,还是有些用的,胆子大得很,也不知道遗传了谁,自已小时候就规矩得很。
陆大人脑海中闪过苏姨娘的画面,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的,也不爱说话,有一回路过她院子,就看见她蹲在那蔷薇树下吐的厉害,下值经过西街那卖果脯的小摊,一时兴起便给她带了一份。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接过手中的杏脯,仿佛接的是那烫手的山芋,怯生生的,胆小得很。
陆朝不像她,陆朝胆子就很大,敢梗直着脖子跟他争辩,还敢躲避他手上的戒尺,让人恨不得揍他屁股。
连带得陆元懿也顽劣了许多。
如今他不在家,那两只皮猴不知道懒成啥样呢。
陆大人摇了摇头,剪了剪烛灯的灯芯,打开文书,又一页一页地继续翻看了起来。
翻看文书的这些天,陆大人对玉溪县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玉溪县土地贫瘠,含沙量高,每年冬天,饿死的百姓都不计其数,有点家底的人家都渐渐地迁往中原,只剩下一些贫苦百姓守着点田地过活。
矿山的铁矿直属朝廷军监司,对于玉溪县的收入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难怪县城里白天的街道也是静悄悄的,来往的百姓大都面如土色,眼神无光。
周三畏查了宋家的账目,又查了目前保存的书信,这案子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那日,谢千总带着府兵前去捉拿宋县令的十二房姨太太和她那小舅子。
铁器铺早已人去楼空,那姨太太却死在了苏家后院中。
而据那逃奴御状所言,宋县令那小舅子将玉溪县的铁矿偷偷卖给了番邦之人。
他是如何卖的?卖给了谁?
一时之间,这案子的线索又断了。
现在尚不知是这小舅子是番邦人还是哪方的势力,不过不管怎样,这宋县令卖国求荣这一罪名怕是难以逃脱了。
当宋县令听闻那小舅子竟然是番邦的奸细时,竟被吓得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卖国者,诛九族。
他再纨绔也知道宋家完了。
宋碌生此人不学无术,且好色,在上京就闹出了不少风闻,忠良侯为了保住侯府风评,托人捐了官又将他塞到了这贫困的玉溪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