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突然就起了暴乱?!”
陆元懿坐在床头边,看着有些狼狈的父亲,蓦地红了眼眶。
“这事你们做得好!为父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陆大人欣慰地看了看儿子,听闻家中无事,他这心就落下来了,夫人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了,可受不得刺激。
“父亲,我们来时,在县衙门口看见一群静坐的百姓,可是发生了何事?”
陆大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近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陆大人刚上任便四处走访民情,玉溪虽说土地多为沙土,种植亩产低,但是玉溪县铁矿丰富,除了被官府征收的铁矿,百姓将附近的矿石进行反复锻造锤炼,也能打出一些农具来,这铁器的质量虽比不上官府的坚硬,但是做农活还是不错的。
陆大人脑子一转便想到了对策。
这农具若能销出去,也能给当地的百姓增加点收入。
玉溪与楚州相邻,楚州富裕,若是能打通两地,两地互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问题就出在这条路上。
经过一番考察,相对省时省钱的路有两条可供选择,或是经过小河村,或是经过杨家沟。
陆大人找了县衙的主簿们和乡绅们讨论协商,主要还是让当地乡绅们捐点银子凑一凑,没想到这消息走漏了出去。
路还没选好,两个村的村民就打了起来。
谁都知道要致富,先修路。
如今有这天大的馅饼落下来,谁能不抢。
陆大人带着捕快们去劝架的时候,不知谁家的锄头竟脱了手,朝着陆大人就砸了过来,陆大人无辜中伤倒地,又被慌乱的人群踩了几脚,无辜中伤,就被抬着回来了。
县令大人都被打伤了,生死不知,岂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捕快们乌乌泱泱就把当天打架的人抓了回县衙,牢里第一次被塞得如此满满当当。
村里的男人都抓得大半,妇孺便跪在县衙门口,哀求县令大人饶命。
正值开春播种时期,再耽搁下去,若是影响了玉溪县的收成,他陆某人就是这玉溪县的罪人,年底述职怕是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若是轻易放了,这县令也太好拿捏了,官威何在?以后判案时是不是大家跪一跪就行,若是不放,法不责众,这一群跪在县衙门口的百姓又要如何平息,他们的春种要如何保证?
陆大人想了两天都不敢动这一步棋,只让管家对外宣称县令大人仍然昏迷不醒,让衙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