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了。
他生得威猛健壮,与时下对男子的主流审美大相径庭,柳氏疼爱自已的女儿,觉得牧白配不上她,这是情有可原的。
牧白自已也一直觉得,他配不上她。
可她临行前,特意将他带上了。她说她已经说服她的夫郎,只等在儋州与她夫郎大婚后,就可以正式纳他做小侍。
往后,他的名姓会和她出现在一张契书,他会是官府承认的,她的男人。
只要想到这里,牧白的心底就抑制不住悸动。
他知道自已能够走到她身边,便已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此刻柳氏就是说再多挖苦的话,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些年,柳氏每次遇见他,都要嘲讽他一番,他早已习惯。
柳氏望着这个谨小慎微的男人,揪了揪手帕,继续道:“可在青沉儿娶了那个夫郎后,我才又觉得,还是你好。”
徐从从和徐容容都坐在柳氏身边,他俩齐齐点头。
柳氏小声道:“那李氏太过霸道!我青沉儿何等单纯善良的女子,我与两个儿子何等温柔的性子,简直被那个悍夫欺压得没有喘息的余地……”
牧白微微抬起头,剑眉星目微微冷凝。
柳氏这是在说阿沉的那个夫郎不好?
他握紧了弓,面色冷厉,“她夫郎,对她不好?”
柳氏见他原本一副窝窝囊囊的模样,此刻又凌厉支棱起来了,觉得心中的打算有戏,便继续挑拨道:“不,她那夫郎对她自然是极好,百依百顺!但对我和她两个弟弟,就大大的不好了!!”
柳氏说得愤然,佯装拭泪。
可牧白听完前半句,凌厉的脸色便收敛下来,又蜷坐在那,恢复方才窝窝囊囊的模样。
柳氏:“……”
柳氏:“喂喂……她爹和她两个弟弟的死活,你就不想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