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给安远侯夫人行了礼,然后跟着莲蓉出去。安远侯夫人拿着帕子给陆怡芳擦眼泪,“若是知道那姜承业会如此混账,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嫁过去。”
陆怡芳哭了一会儿,委屈和伤痛发泄的差不多了,情绪也稳定了很多。
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女儿就是太伤心了,见到您才会控制不住。但女儿知道,事情已然如此了,我只能接受,只能振作。”
安远侯夫人没有想到,做事情一向软和的女儿,遇到如此大的事情,会跟自已说出这样的话,就愣在了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陆怡芳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如何想的,用帕子擦了眼泪道:“母亲,以前我的日子过的浑浑噩噩的,有什么事情就让国公爷,让您和父亲解决。但是,这些日子我见到珠儿的所作所为,忽然意识到我之前太不懂事了。”
安远侯夫人听她这样说,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女儿四十岁了,但在她的眼里还是个孩子。孩子忽然长大,必定是经历了磨难痛苦。
“你能如此想很好。”安远侯夫人握上她的手,又道:“但我与你父亲身体健朗,还能为你遮风挡雨很多年。你不必太为难自已。”
陆怡芳又红了眼眶,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说:“珠儿丢失多年刚刚回来,嘉木又是那个情况,母亲,我必须振作。”
安远侯夫人又心疼的掉下了眼泪,“好,不过还是那句话,别太为难自已,有什么事情跟我和你父亲说。”
陆怡芳点头,安远侯夫人又给她擦了眼泪,然后问:“楚国公是不是对珠儿的未来,有安排?”
陆怡芳点头,“我之前跟您说,怀疑国公爷想把珠儿送进宫,其实国公爷是想把珠儿当成继承人培养。”
她又把这些天楚国公和姜钰的相处讲了一遍,然后道:“我觉得珠儿走这条路会艰难,但珠儿说她喜欢。”
安远侯夫人听了她的话,沉思了良久道:“若是这样,楚国公也算是做了明智的选择。嘉木身体那个样子,云康年龄太小,现在能撑起楚国公府的,也只有珠儿了。”
姜钰在御书房的表现,他也听安远侯说了。当时安远侯还叹息怎么不是个男儿。
“你也别太担心,”安远侯夫人拉着她的手又道:“珠儿聪慧,有楚国公扶持,未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艰难。再说,还有我们安远侯府呢。”
陆怡芳听她如此说,好似又吃了一个定心丸,脸上也轻松了不少。她侧头凑到安远侯夫人耳边,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