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儿,但是为人母亲以后,她才明白,当妈的真是听不得别人对孩子的半点儿贬损。
现在又说到这件事情上,她就不客气地怼回去:“妈,请您实事求是行吗?不管是育儿嫂还是医生都说了,判断孩子穿得够不够不是凭感觉,而是摸孩子的后颈和手心,只要这两个部位是暖的,那就没问题。
您自己摸摸简简,看看她穿得够不够好了。”
因为心里有气,她连老太太也没放过,伸手捏了捏那小孙子的手心,随即直言:“婆婆,我说真的,您孙子穿得太多了,手心都在冒汗。
今天阳光灿烂,春暖花开,建议您还是给他脱两件,不然他这脸上的湿疹只怕是好不了的。”
老太太一听心里就不舒服,训道:“你年纪轻轻懂什么啊,信口开河!”
颜如舜没准备跟陌生人扛上,顺手一指跟在后面的周姐:“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家请的金牌育儿嫂说的。
您要不信,可以请教请教她,她从业十五年,带的孩子少说也有几十个了,经验丰富,值得信赖。”
老太太语噎。
辛母却来拆台:“你别教训人家了,人家六十岁的人了,自个儿就把孩子料理得妥妥帖帖,你呢,正值年富力强,有双方父母帮手,还要请个育儿嫂,还以为自己多能干似的,你也好意思啊?”
老太太顿时脸色大好,笑嘻嘻地问辛母育儿嫂多少钱,然后跟辛母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汰颜如舜的败家行为。
颜如舜不方便跟两个老人家较真,被气得半天缓不过气来。
辛母声音还越来越高:“你说我们当年又上班又带孩子,再怎么艰难都过来了,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儿苦头都不肯吃……”
颜如舜心下忍不住腹诽:说得你多能干,当年哪儿哪儿都不得了,妥妥一个女超人,既然如此,你咋不上天呢?
她忍了又忍,才没当场把这话说出来,而是推着简简走得远远,落得个耳根清净。
辛母跟老太太趣味相投,聊得火热,也不去管儿媳妇。
反倒是周姐安慰她:“老一辈的想法是这样,旁人随便说一句她们信得不得了,自家人说的反而怀疑来怀疑去的。”
颜如舜仍然有些恼火:“她怀疑我随她的便,但是她能不能不要老对我指手画脚地啊?”
周姐不说话。
客户的家务事,她没立场插这个嘴。
她俯下身摸了摸简简的后颈和手心,看了看太阳,又脱下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