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姜瓷端着一盘烤肉过来了，她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把烤肉放在桌上的时候，旁边的陆青柠说了一句，“妈，这烤土鸡肉是您亲自做的？”

“自然，从杀到烤，全都是我一个人。当然，厨师略微帮了点儿小忙。”姜瓷两个手指捏着，表示厨师帮她的只是微乎其微，其实大部分都是厨师做的。

陆青柠竖了一下大拇指，“厉害！女中豪杰。”

“有什么害怕的？刚烤出来的，鲜。尝尝。”姜瓷递给陆青柠一块。

“妈，杀鸡掏内脏这活儿你竟然不害怕？”陆青柠继续问姜瓷，“你不怕我爸对你有意见？”

“有什么好怕？把它当成标本就好了。人家医生还整天面对死人呢，也没见人家找不到对象啊！”姜瓷笑着说道，“至于你爸，他……”

姜瓷想说，他还杀过人呢，我也没怎么着他啊。

对陆禹东年轻时候的事情，他们都偶尔听说过一些，陆时起听得更多，他晓得爸的手上其实是沾着人命的……，但他们谁都不提。

所以，一个正经职业的荣宝仪有什么可怕的？

其实之前陆时起就看过很多电影，就为了解除心里对她的芥蒂。

他本来想的是，除了荣宝仪，世界上的女人还不多得是？可他一段时间没去荣宝仪家，心里就痒痒得要命，她在床上，有一种致命的“憨劲儿”，可能荣宝仪自己都不知道，就是这种憨劲儿，让陆时起欲罢不能，让人有一种掀开她面纱的挑战欲。

陆时起曾经有过很多女人，但是，像荣宝仪这样的女人，绝无仅有！

这次，陆时起通过姜瓷的话，更受到了什么启发，所以，生人和死人唯一的差距就是差口气儿，而且，荣宝仪专业也不是法医，她是药剂师，可能她对人体已经麻木了。

陆时起搞不懂自己是突然顿悟了给荣宝仪找到借口，还是给自己找借口继续亲近她，总之，他心里有了些开朗的感觉。

周懿过来了，看到陆时起和褚遂宁在聊天，她坐在了陆时起身边，笑着说道，“说什么呢？”

“没什么，陆时起要送我儿子礼物。”褚遂宁冷眼瞧着，陆时起对周懿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表情变化，好像周懿的“来”与“不来”，都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他的心在旁处。

周懿却表现得小心翼翼的，她在讨好陆时起。

就在陆时起和褚遂宁说话的空儿，周懿轻轻凑近了陆时起，在他的脸上烙下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