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汗珠,“我去洗把脸。”
“赶紧去,跟个妖怪似的早便想让你洗去了。”谢鸣沧故作厌恶的挥了挥手。
沈乘风作势挥了挥拳头。
李妙仪笑声轻柔,“你们二人私下便是这般相处的?”
谢鸣沧颔首,“我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打了一架后都觉着对方不错,这才合并成了上京两大纨绔。”
李妙仪闷笑道,“做纨绔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好的,谢鸿鹄。”
谢鸣沧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妙仪,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你怎能这样?”
李妙仪憋着笑,“好好,是我的不是了,鸿鹄。”
谢鸣沧霎时间面红耳赤,羞愧难当,都不敢抬头看她,紧咬下唇,小声喃喃道,“你莫要再说了。”
还未等李妙仪应声,沈乘风便走了过来,一脸震惊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看着李妙仪,问道,“他这脸是让蜜蜂蛰了?怎的这般红?不对啊,这寒天哪儿还有什么蜜蜂。”
李妙仪憋笑没有说话。
谢鸣沧瞪了沈乘风一眼,“我们有要事同你说,莫要在这耽搁时间了,小爷我军服繁忙。”
沈乘风“噗嗤”笑出了声,“这是上京,不是边关,你能有什么好忙的。”
“这你就别管了。”
……
陛下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宋砚行站在下首,通身流露出一股清冷之气。
“十年了,姜卿可算回上京了。”陛下长叹一口气。
姜云嵩面色虔诚,“草民当日当日离京,曾发过誓,此生再也不入上京城,却不曾想,老了竟成了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陛下目光闪烁,手指摩挲着龙椅上的把手,“姜卿可莫要这般说,只要你不说,又有何人知晓,回来了也好。”顿了顿,他语气中尽是对过往的怀念,“这些年没了姜卿的帮辅朕倒越发觉着力不从心了。”
姜云嵩低垂下头,“陛下此言差矣,陛下正值壮年,若说力不从心,也是草民这个老梆子不中用了。”
陛下摆手,“你可莫要妄自菲薄。”顿了顿,他略有深意道,“这朝中上下谁人不知晓姜卿的丰功伟绩。”
姜云嵩摇摇头,“老了,老了。”
陛下转头望着宋砚行,话语中透露着不满,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