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一声响起,他觉得自己的手一下子就木了。
然后,火辣辣的疼慢慢地袭了上来。
余贵妃怒道:“你前头本就有三皇子和五皇子拦路,若是自己还不出息,你父皇如何会立你做储君?”
四皇子所有的感官都被逐渐肿起的掌心勾走,根本就没听清余贵妃在说什么。
他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本能地认错。
“母妃息怒,儿子知道错了。”
“啪!”
又一声落下。
“那个小崽子是淑妃那贱人的儿子,你竟然和他亲近,是想气死我吗?”
“母妃息怒,儿子知道错了。”
“啪!”
“你往后还敢不敢了?”
“母妃息怒,儿子知道错了。”
“哼。”
见他态度良好,余贵妃这才怒气稍降,“来人。”
早就在门外候着的小太监何吉利迅速走了进来,“奴婢给娘娘请安,给主子请安。”
余贵妃瞥了四皇子一眼,说:“带他下去上药。”
“是。”
何吉利走到四皇子跟前,低声道,“主子,跟奴婢来吧。”
何吉利是四皇子贴身的太监,对自家主子很了解,知道他这会儿肯定是疼懵了。
于是,他在说话之前,不着痕迹地在他胳膊上戳了一下。
四皇子抖着手垂下,把已经肿成馒头的左手藏进宽大的袖子里。
“儿子告退。”
“唔,去吧。”
四皇子离去之后,余贵妃身边伺候的人才迅速进殿。
余贵妃把戒尺重新藏回枕下,扶着大宫女翠缕的手走到内堂,口中问道:“二皇子那边,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躺在钟粹宫修养的淑妃,也在问同样的问题:“二皇子可还好?”
翠屏眼疾手快地拿走了淑妃手里的小鱼干,回道:“太医已经开了催吐的药,毒已经吐出大半了。至于剩下的,只能慢慢化解。”
淑妃满脸怨念地看着翠屏。
翠屏不为所动,并把手里的小鱼干还给了“喵喵”直叫的毛团儿。
“翠屏,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当然您是主子。”翠屏道,“可是,这并不是您偷吃毛团儿小鱼干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