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终于要出成婚了!
不但是齐覃这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就是齐晟这个稍微知道点内情的弟弟,也忍不住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对此,兵部上下很有话说。
——你们再不容易,能有我们不容易吗?
如果二皇子的婚事再出现点什么意外导致推迟了,他们就真的顶不住了!
宣平伯不是傻子,就算一开始会像兵部预料的那样,以为是天子要高拿轻放。可兵部一直拖着不肯结案,他就是个棒槌,也要被磨出一个透气的孔了。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虽然宣平伯暂时还弄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但兵部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了,宣平伯也不会毫无准备。
他不但会尽量地销毁自己曾经可能留下的证据,还会抓紧了共犯之人的把柄。
而田家这个二皇子的岳家,就更是被宣平伯抓得紧紧地,只盼着天子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从轻处置田家。
田家都从轻处置了,他这个与田家共犯的,自然也得从轻处置。
要不然,世人就会说天子处置不公。
当然,二皇子成婚和齐晟的关系不大。
他和二皇子年岁差得远,关系也不亲近,就算是要挡酒,也找不到他头上。
真正和他,还有他们这些皇子有关系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这一群皇子,都要封王了。
在太子的禁足令解除之后。
不知是谁给太子出了主意,快过年的那几天,太子命人送了一部刺血抄就的《金刚经》到了寿康宫太后手里。
老太后从来不参与朝政,也不懂什么储君、国本。在诸位皇子面前,她就只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祖母而已。
太后觉得,太子已经被禁足数月了,就算有再大的错,也该悔悟了。
于是,太后就在一次天子于寿康宫请安的时候,替太子说情,要求天子把太子放出来。
“这眼见就要过年了,不说除夕宴上群臣见不到太子会怎么想,等祭祀祖宗的时候,没有储君在场,又成何体统?”
齐覃愣了一下。
——这几天,怎么这么多人替太子求情?
先是暨阳侯张敷,如今又是太后。
张敷是以父子亲情来游说他的,太后则是以国本来游说他。
齐覃之所以把太子禁足,就是顾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