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这……还是让驸马将详情禀报与陛下吧。”
其实,信阳长公主也有些茫然,她只是知道有人在她的婚宴上给自己父皇下毒,但更具体的,却不大清楚。
张阳道:“回陛下,原本臣与公主已经要下了,家父突然派人来请公主,说是有要事禀报。臣与公主到了正房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有个在大堂伺候的小厮抵不过良心的谴责自首,说是……说是……”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来追问一句,好让张阳能继续说下去。
但齐覃就是不问,就看着他在那里打磕巴。齐晟则是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亲爹,生怕他突然再来个晕倒,哪里还顾得上张阳?
见自己磕巴了好几声,始终没人给他捧哏,张阳只得讪讪地往下说:“那小厮说,他收了人的钱财,在臣与公主敬陛下的酒水里,投了毒-药。”
齐晟霍然转头,目光冰冷地看向张阳,忍不住问道:“人在哪里?他又是收了谁的钱财?”
他一出声,信阳长公主和张阳才知道,这含光殿里除了天子,还有别人在。
张阳听出是谁的声音后,不由微微一怔,笑了起来。
——原来是六皇子呀,怎么就是六皇子呢?
他和六皇子有过结,万一六皇子落井下石…………
这种下意识的想法从脑中闪过之后,他反应了过来,忍不住自嘲一笑,暗道:我可真是糊涂了,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怕什么落井下石吗?
冷静下来之后,张阳回道:“臣恐污了陛下的眼,已将那小厮押在了偏殿。至于他收了谁的钱财…………”
张阳沉吟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据那小厮所说,这是给他银子的人身上掉下来的,他一时贪图这玉的成色好,便私自昧了下来。”
齐晟看向齐覃,齐覃示意田保:“呈上来。”
“是。”
田保让人拿了个托盘,让张阳把那玉佩放在托盘上,送到了天子面前。
齐覃低头扫了一眼,突然目光一凝,对齐晟道:“你看看,认得吗?”
齐晟不明所以,拿起来仔细一看,看见了玉佩上面内造的印记。
“这玉佩,是从宫里流出去的?”
内造之物,不可买卖,唯一的获得途径,就是天子赏赐。
当然,如果得了赏赐的人想要把这东西转赠与他人,也是可以的,但不能损毁。
一般人都不会把带着内造印记的赏赐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