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其实,我只是沾了你的光,你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这份圣谕的确该给你……”
“哈哈哈……”崔琦仰天长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果然是来笑话我的!薛至啊薛至,你装什么好人,什么宣错旨,什么弄错人,全是假的,全踏马是假的。分明是你们联合起来,有心戏弄我。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踩了我,你的升迁路定通畅无比了吧!”
“不,”薛至眼见崔琦神色不对,急着辩解,“崔兄,我本无意同你竞争……”
“是,是,是,你无欲无求,是我如凡夫俗子,不可与你同日而语。我认输,认输总行了吧。”
崔琦愤怒至极,双眼通红地说完话,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薛至脸上写满无奈,眼睁睁地看着崔琦远去,深深地叹了口气。
“薛编修不必介怀,这本不是你的错。读书修心,是崔编修……被富贵迷了眼,忘了初心。”
大学士在他身后轻叹出声。
他见崔琦始终闷闷不乐,本打算下衙后拦住他,再劝解几句。
不料却看到了这一幕。
原本,他对崔琦寄予厚望。
这小子脑子灵活,干练有长才,学识过人,听说还曾拜倒在济远先生门下。
如今看来,还需时日打磨。
这几日倒是薛至让他眼前一亮。
这小子平时不显山露水,关键时刻绝对能挑起大梁。
他当下拍了拍薛至的肩膀。
“崔编修说得没错,侍读之位,我看你挺合适。”
说完,背着手离开了。
留下一脸懵的薛至。
薛至并非无欲无求,而是不在乎。
父亲是将军,没有人知道,他从小的志愿也是成为将军。
可惜,当他看到父亲一颗心全在庶弟身上,对他与妹妹不闻不问,母亲日日以泪洗面时,便放弃梦想,转而从文。
他那时还小,想得简单,如果他靠自已获得成功,父亲是不是就会高看他们一眼。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他的确成功了,三元及第,古来几人?
可惜,哪怕他入了翰林院,父亲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从此,他便明白。
不是他不够好,而是父亲不喜爱就是不喜爱,没有道理可讲,更没有公平可言。
当他明白这一点后,什么富贵名声,统统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