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他不敢反驳,老老实实跟着刘嬷嬷来到客堂。
这一路上,吓破了他的胆,再见王妃时,出奇地恭敬。
拉拉杂杂地说了些场面话,他便将话题引到了族学。
“王妃,今年雨季水量特别大,族学旁边的小厨房年久失修没扛住,四面进了水,墙体都酥了,东面的屋顶塌了一只角,雨水哗哗地灌入屋里,一应用具全都报废了,只怕要推倒重建了。孩子们都啃了几个月干粮了,平日里连口热水也喝不上。”
崔泉一边说着话,一边仔细打量着宋谨央的神色。
宋谨央不紧不慢地吹了吹茶碗里的浮沫,浅浅地抿了一口茶。
岩茶独特的香味,顺着唇齿往喉咙里漫,真是通体舒泰啊!
崔泉忐忑不安地等着王妃回话。
宋谨央喝了茶,放下茶碗,拿帕子按了按唇,这才抬眸看向崔泉。
“族长,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没了!
崔泉伸长脖子等,竟然没有下文了?!
那一千两纹银到底给还是不给?
他不死心,搓着手,涨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问。
“王妃,往年您都给族学拨银,今年可还有这笔预算?”
宋谨央“啊”了一声,像是如梦初醒般,浅笑道:“自然是有的!”
又没了!
王妃只说有这笔银钱,却没让人去取,也不说什么时候交给他。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险些跳出喉咙口。
刘嬷嬷笑着补充。
“族长,王妃年年行善,却从不宣扬,外人也不知道!这不,真摊上事了,反倒有人说咱们王妃不慈和、不宽容,只晓得同一个死人作对。”
咯噔一声,崔泉的心停跳了一拍。
来了!
王妃要秋后算账了!
他紧张得手足无措,恨不得立刻撒丫子逃跑,但又怕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无奈硬着头皮端坐着。
“唉!咱们王妃数十年如一日,岌岌无名地做善事,真的好委屈啊!”
听到这句话,崔泉瞬间活了过来,觉得自已又行了!
原来王妃是想要好名声。
这还不简单?
他起身恭敬地一揖到底,讨好地笑。
“王妃,愚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谨央笑眯眯地看着他,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