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没本事。”厉石岩掏出一张卡塞进了苏韫浓枕下,“别推辞,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有的是地方花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出去要小心点。有事给我和你妈打电话。”
苏韫浓感激道:“谢谢你,叔叔。”
厉石岩看着苏韫浓,没由来道:“今天老三也真是奇怪,太反常了。”
苏韫浓不明道:“怎么了?”
“你妈喊你晕了,老三居然冲了出来,抱着你就走了,要不是老爷子喊人把你送回来,这会儿你还躺他院子里。”
“什么?”苏韫浓惊得捏紧了被子。
“你放心,老三说怕你死在厉家,落人口舌。”
“嗯。”
这才像厉玦,苏韫浓苦笑。
昨夜的一切恍然如梦。
苏韫浓吃过药休息了一会儿,随即起身收拾了一个包。
离开时,她避开了柳禾,否则柳禾一定哭哭啼啼的。
走出厉宅时,一路上佣人都低着头,生怕和她沾边似的。
她站在门廊下,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
这一天,终于快过去了。
京市的秋意来得早,傍晚的风萧萧瑟瑟。
苏韫浓压着包带,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厉宅是独立的园林式宅邸,虽然在京市最好的地段,但为了不被外界打扰,厉家早就将宅院周围的地也一并买下。
修了环绕的私人公园,偶尔做活动也会对外开放。
但没有地铁,没有公车,就连出租车也很少得可怜。
苏韫浓再快也得走二十分钟才能到最近的站台。
她顶着风走在路灯下,走出去几分钟,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
她下意识往边上靠了靠。
没想到车却停在了她身侧。
“苏小姐,请上车。”
车窗降下,一张还算熟悉的脸探了出来。
是厉玦的助理,陈瑾。
苏韫浓微愣,余光瞥向后座,戴着红翡扳指的手在膝头轻叩着,似有不耐。
厉玦。
苏韫浓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摇摇头:“不用,小叔慢走。”
她拉了拉背包,继续往前。
身后,陈瑾快速下车挡住了苏韫浓的去路。
他端着礼貌恰当的笑容,缓声道:“苏小姐,请上车,这也是为你好,三爷说你这样提着行李离开,万一被人看到了对谁都不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