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儿作揖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毓秀宫。
等回到乾心殿,殿里只有宫人在洒扫,未听见小皇子的哭声,八成还在睡觉。
她乐的清闲,推开自已的屋门,半躺在床上,琢磨是不是应该谎称自已奶水不足,劝皇后娘娘给小皇子另寻乳母,这样她就可以更快地留在毓秀宫。
想着想着,竟然睡了过去。
小皇子倒不用张巧儿操心,一早就嘬上了最新鲜的乳汁,吃的那叫一个痛快,“咕咚咕咚”犹如牛饮,尤其没有贱爪子抠屁眼儿,吃的放心,睡的安心,令其母后十分放心。
新来的乳母杨氏谨遵皇后叮嘱,没有声张自已的乳母身份,在宝珠带领下,去了偏殿休息。
上官清这一日正式移交了翰林院的编纂修订事务,回想这几个月在翰林院当差,唯一的丰功伟绩便是在太祖一后三妃的遗训上加了两个字“至多”,不免觉得好笑。
及至晌午,她便坐着轿子回到乾心殿,刚到殿门口,下了轿子,眼前忽然一阵风刮过,风里似乎还有个身影,看着像是孩儿他爹。
那身影窜进殿内,不消片刻,又退回来,与她在门前碰面。
上官清暗道不好,“出了何事?”
萧宁熙顾不上答,一阵风将她拉进卧寝,定睛一看,他的好儿子正在软榻上伸伸胳膊,抻抻腿,偶尔吐个小泡泡,唇红齿白,眼亮如星,还是活物。
他松了一口气,“方才三宝满头大汗跑到御书房,向朕禀报,说稷儿的乳娘死了,好似是中毒。”
话音刚落,王万春在门外喊道:“娘娘,您是否回来了,出大事了。”
帝后对视一眼,萧宁熙亲自开门,低声道:“何事?”
王万春见是皇上,立即跪下,结结巴巴道:“皇子的乳娘张巧儿死在了她自已的屋里,七窍流血,大约是中了毒。”
萧宁熙道:“封锁消息,不准将乳娘中毒的事情传出乾心殿,否则你第一个死。”
王万春擦了一把汗,“是,皇上。”
萧宁熙关上门,疑惑道:“稷儿为何没事?之前朕差一点吓死。”
上官清心有余悸道:“今日悄悄给稷儿换了一位乳娘。幸亏换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握起皇儿的小手,贴在自已的脸上,深深深宫深几许,能在宫里活下来的皇子公主多么不易。
“萧郎,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宁熙眉眼掠过一丝狠厉,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