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碰到周老板的鼻子,冰冷异常。
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没有任何呼吸。
坏了,周老板不会真挂了吧?
我用很别扭的姿势拿起周老板的手,艰难去摸脉搏,手就跟冰木头一样,邦邦硬没有任何生气,别说脉搏,什么都摸不出来。
完了完了,我保持着悬挂的姿势,这时注意力都在周老板身上,竟不觉得累。
周老板这么一挂,面临着很多麻烦事,其他先不说,周春晖一个姑娘家,要承担起整个父亲的产业,可想而知里面的艰辛。
再一个,周老板死在这儿,还需要报官,验尸、查找线索,我作为第一个发现者,里面麻烦事多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天台是真凶神秘人的一个据点,所有的线索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周老板是惨死在神秘人的手里……我想着,忽然觉察不对劲,哪儿不对劲还说不上来,低头去看吓得一激灵,手把持不住,从铁管子掉了下来,正落在周老板身上。
为什么我会这么害怕,疑似死亡的周老板竟然在这个瞬间睁开了双眼,就这么死死瞅着我。
现在的姿势非常尴尬,他在下面躺着,我趴在他的身上,我们现在大眼瞪小眼,离得极近。
我抹了把脸,要从周老板身上慢慢站起来,周老板就这么瞅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眼白特别大,跟个死鱼眼差不多。
“周老板,你别吓我啊,我可不识逗。”
我咽了下口水。
周老板盯着我看,我用手在他的脸上比划了一下,发现他的眼睛虽然盯着我,但并没有跟着手的摆动而游移。
我大概做出了判断,他肯定是死了,刚才不知道是搭错了什么神经,导致眼睛睁开。
跟生物课上用青蛙做试验似的,电极一刺激,青蛙肌肉就跳动一下,想必也是如此。
我想站起来就必须双手有支撑点,就要压着周老板的双肩,我赶紧念叨:“周老板,你一路走好,有怪莫怪。”
我压着他的肩膀,正要起身,忽然发现不对劲。
周老板的鼻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塞的满满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从裤腰带上解下钥匙链,那上面有指甲刀。
把指甲刀掰开,撬手的前段探进周老板鼻腔,小心翼翼往外抠。
时间不长,刮下来一些东西,那是红黑色的粉末,看着像是鼻血凝固的血痂。
我觉得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