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轻轻说:“阿姨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要知道原因。”
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真诚,想了想,说:“跟我走吧。”
我带着她离开医院,开车到了我的家里。
进了里面卧室,我从床下拉出一个藤制箱子,四面包角,样式老旧。
“我爸妈都在华北地质研究院的勘探队工作,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我看着这口箱子,坐在地板上说:“我清清楚楚记得那一天。
我接到他们单位的电话,让我去一趟。
到了领导办公室,有个老头,应该职位很高,他告诉我说,小聪,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说到这里,我有些哽咽。
“他告诉我,在一次地质勘探中,我爸爸失踪,我妈妈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植物人。”
我泪如雨下。
王月忧伤地看着我,她在旁边轻轻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勉强控制住情绪,“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里,我多次向爸爸的好朋友、同事求情,想知道事情原委,可他们告诉我,这件事是属于机密事件,已经在档案库封存,不能触犯纪律。
后来磨了很久,有一个叔叔看我实在太可怜,就透漏了三个字。”
王月问,哪三个字。
“凤凰山。”
我一字一顿。
王月疑惑:“哪个凤凰山?”
“就在咱们江北和甘肃交接的地方,”
我说:“后来我自己去了几次,那座山太大了,山脉连绵,完全没有概念。
而且我想,他们地质勘探队所去的地方,肯定不是寻常老百姓能去的,我在没有任何资料下,根本就是无头苍蝇。
后来就灰溜溜回来了。”
王月脸上的表情有点若有所思。
“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
我赶紧问。
王月犹豫一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据我所知,凤凰山的深山里应该有一座道观。
那地方很不寻常,是宋朝留下来的建筑。
据说是孟婆在阳间的道场。”
我倒吸口冷气:“你去过?”
“我不知道它在哪,只是听说过。”
王月道:“听其他阴差说的,我的道行在阴差里属于末流,上面还有很多大神。”
“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