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酒店房间出来,给皮南山打了个电话,约在一楼大堂见面。
时间不长,他呲牙咧嘴来了,嘴里骂骂咧咧,伤口都处理过了。
皮南山感叹,老嘚儿真是翻脸无情,对我也是下死手。
我对着他鞠了一躬:“皮爷,患难之中见真情,你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今后刀山火海……”
“得,得,”
皮南山摆手:“别说这个,后来怎么样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皮南山摸着下巴寻思:“那你想怎么做?”
“我要去解铃家里单刀赴会,看看到底咋回事。
皮爷你就好好在这儿休息,前面的事你替我挡了,后面我自己来。”
我说。
皮南山眯着眼看我:“嫌皮爷给你拖后腿。”
我赶紧摆手,说绝没有这个意思。
皮南山点点头:“那行吧,我留在这儿正好稳住赵老嘚儿,让你安心做事。
你那头有了下文,赶紧给我打电话。”
我答应一声,背上装着火狐狸的大书包和他告辞,打了个车直奔解铃家里。
整件事到现在有两个实在解释不通的地方,第一,那老太太摆脱六字真言咒,给我留言。
第二,她知道解铃的家,还约在那见面。
似乎此人的目的并不是赵雅淇,而是指向了我。
是因为我破坏了她儿子的婚姻大事,所以老太太咄咄逼人,不死不休?目前来看,好像又不是这样。
她设计连环计,诱我去见面,每一步都很理性,透着环环相扣,看不出有歇斯底里和极度偏执的那种感觉。
我在车上假寐,在脑海里演绎各种场景,猜测老太太真实目的,越想越闹心,真是心乱如麻,索性不想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到了解铃所住的小区,我背着包一步步来到那栋老楼,瞅瞅近旁无人,把背包打开,火狐狸“噌”
一下窜出来,进了楼道没了踪影。
我深吸口气,一步步走上了楼,来到解铃家的门前。
看着这扇门,我到过很多次了,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和焦虑。
我没有急着敲门,而是翻出一根烟,点燃嘬了几口,稳定心神,再把烟掐灭。
我敲了敲门,力气大一点,门“吱呀”
一声自己开了,没有上锁,里面黑森森的。
我慢慢走进去,每一步都极为小心,把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