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来对了。
和姜厌年打了个照面之后,对方应该对他也有些印象,往后再见面也不是什么难事,攻略成功指日可待。
就是不能确定对方对他这温和的态度能维持多久。
楚南书抱着抱枕翻了个身,稍微冷静了些。
这种上位者的深沉心思他可是很懂的,轻易就能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能今天还对他热切,但明天就不一定了。
说不定会像对待一个陌生人冷漠以待。
楚南书打了个哈欠,拉上被子准备睡个安稳觉。
再说吧,他总能拿下的。
姜舟果真是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楚南书第二天睡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醒,漱了个口走出卧室。
听系统说姜厌年的头疼了一早上,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出来。
没喝醒酒汤的后果就是这样的。
楚南书听着惋惜,也不知道对方昨天晚上是喝了多少酒才会疼这么久,不过他会一些按摩的手法说不定能给对方舒缓一下。
他的心中也觉得遗憾,如果对方不出来的话,他也不好进人家房间打扰,这殷勤献得多少让人起疑。
别墅里其他的佣人有自己的工作,姜厌年再房间里,姜舟又没回来,一下子能说话的人竟然没有一个。
楚南书只好坐在一楼的大阳台上晒晒太阳继续画画,一直到要吃午餐的时候,姜厌年才从楼上下来,面色很不好看。
楚南书刚被管家叫进屋里,就与穿着居家服的姜厌年对视上了。
姜厌年的状态似乎很差,眼下的乌青相当明显,想来是昨天没怎么睡好。身上萦绕着一圈低气压,昨天晚上被掩藏得很好的攻击性此时就这么展露在了楚南书的面前,凶得不行。
像一只闷着暴躁的狼犬。
管家看对方这样就知道是头疼犯了,奈何一般这个时候的家主脾气很差,他也只敢默默地把对方所需要吃的头疼药准备好。
餐桌上就只是他和姜厌年面面相觑,楚南书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些疑惑地望着气色不好的姜厌年,根本不惧怕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充满攻击性的冷意:“姜叔叔,您不舒服么?”
姜厌年此时的头还疼着,此时的心情很差了,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孩居然这么没有眼色,明知道他不舒服,不躲得远远的就罢了,还问一些蠢问题。
但他触到小孩眼底的柔软关切,要到口边了的尖锐的话忽然吐不出来了,只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