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

他从马车上下来，抬头望向门口牌匾。

“南门”两个烫金大字高高悬挂，容涵愣了下。他记得自己尚且年幼的时候，爹爹带他来过。

“走吧。”容涵对锦衣卫不冷不淡招呼一句，随即大步迈进了南门。

锦衣卫们本是以为还要带路，没想到容涵轻车熟路，仿佛常常过来。

从前名声在外的神童小侯爷果然是名不虚传，锦衣卫们心里大惊。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月光透过门缝，空荡荡的屋子里总算有了些许亮光。

“皇上，小侯爷回来了。”李公公毕恭毕敬，对慕念远汇报。

慕念远心里欣喜，明面上却还是一副镇定神色。

“让他进来。”慕念远吩咐李公公。

李公公点头离开，随后慕念远让宫女将烛火点上。

得到消息后，他等了整整一夜。

终于等到容涵回来，慕念远怎可能不开心。

过了一会儿，容涵轻巧走了进来。

门又被人合上，偌大的养心殿里只有慕念远与容涵两人。

只见慕念远一身明黄锦袍，端然而立不怒自威。

“小民容涵见过皇上。”容涵下跪行礼。

“起来！快起来！”慕念远连忙往前两步，将容涵搀扶起来。“你是什么小民啊！”

慕念远与容涵年纪相差不大，容涵甚至还记着他们小时一同在御书房蹴鞠时的情形。

只是过去这么多年，一个变成了寻常百姓，一个成了九五之尊。

“你也不是容涵。”慕念远面色认真，似是要将容涵扳正了一般。“你是沈云谏。”

“沈云谏。”容涵自言自语的念叨。

好生疏的几个字，容涵心想。

他想起从前爹爹会叫他云谏，娘亲会喊他阿云。

后边爹娘死了，林大娘给他改了名字叫容涵。

“是啊，你叫沈云谏，你忘了吗？”慕念远循循善诱，一边假装无意询问，一边试探的瞥过容涵。

“臣记得。”容涵点了点头。

“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慕念远关心道。

两人走到桌前坐下。

容涵看见慕念远关心倒也未有什么感觉，即便他与慕念远从前交好，那也是从前的事情。

何况现下，两人早已不会从前交情。

而慕念远千辛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