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股子常年征战留下来的英气无论如何也挥散不去。

方祁阳神情十分低沉。

“既然方将军这样说了，那朕也没有再计较的理由。”慕念远轻笑，露出温和笑容。

“谢皇上体量。”方广南双手抱拳，同慕念远行礼道谢。

说完，方广南带着方祁阳离开。

“皇上，您怎么这般轻易就放过了方祁阳？”程焓微微皱眉。

世人不知，可程焓却是十分了解慕念远。

慕念远同方祁阳过去恩怨，就是再怎样也消散不了。

今日若不是方广南亲自来接，依照慕念远的脾气，恐怕免不了一顿责罚。

“没看到方广南来了吗？”慕念远眸中满是不屑。“这个老匹夫，仗着自己从前立过战功，便就无法无天，平日里说话做事也要好似比朕高上一等。”

慕念远早就见不惯方广南，尤其方广南德高望重，比他在朝中更有威望。

试问哪个帝王能够受得了？慕念远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程焓知晓慕念远现下是在气头，未有说话索性低下头。

君臣一心有多难做，看看慕念远便就知晓了。

悠长宫巷，方祁阳从后面推着轮椅，一步一步带方广南往南门走去。

“对不起。”方祁阳淡淡说道。

两人相顾无言，直到离开皇宫，方祁阳才默默吐出这三个字来。

好似从方才慕念远与他对峙时，方祁阳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与慕念远的心结，总归是解不了了。

要不是自己还有个能干的爹，他恐怕早就被慕念远处死。

“回去吧。”方广南不紧不慢，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感情来。

第三日，沈云谏才知晓林婧被抓的消息。

“什么！”沈云谏立即站起身来。

江绪论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林婧给救出来。

可无论江绪论再怎样冲动，也知晓自己面对的是皇上。

搞不好，林婧的命都要被自己丢了。

他能想到的只有沈云谏。

“怎么回事！婧儿为何会跟皇上扯上联系？”沈云谏既震惊又害怕。

他早知慕念远并非自己想象那样简单，更担心林婧会卷入到朝廷斗争。

“我也不知道。”江绪论摇头，想到前面两回林婧进宫自己没有阻拦，江绪论十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