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碎发遮住了眼,叫人看不清神色。
走廊尽头的安雷来到她的身边。
“其实,江先生和夫人……”
“闭嘴!”
叶亭紧紧攥着拳头,眼底爬满了可怖的血丝。
在她印象里的江晏可不是这样的人!
他根本不可能亲力亲为的给其他人留小夜灯,也不会换了鞋踏入他人的房间,只是害怕吵醒熟睡的人……更不可能心心念念着一个花瓶!
她分明记得江晏在桌上叱咤风云的样子。
可现在……
江晏竟然要为了一个花瓶的生意,而纡尊降贵的去那些低劣的酒局!
令人作呕的低劣酒香。
让人窒息的廉价烟草。
还有那堕入凡尘一般的平静温和。
都不该出现在她所追随的人身上!
“江先生就应该高高在上,他分明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解决这件事情,非要为一个水性杨花的花瓶在这里玩过家家的游戏、做最低端的戏,只是为了那个该死女人的心安!
沈姝窈凭什么!”
叶亭怒斥着。
安雷仅仅是听着,眉头紧皱又慢慢的松开,良久,他走上去轻轻的拥住叶亭。
这一次,叶亭没有推开安雷,眼底的光芒却更加的阴狠。
……
第二天。
徐茂才本以为江晏为了效率和尽早离国,会带着詹妮弗过来迅速谈好生意。
可江晏却独自过来,并且拒绝了会议室的见面。
两人落座在徐茂才的办公室里。
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像是天堑沟壑将两人隔绝在两端。
落地窗外洒下的日光照亮了徐茂才。
而江晏独自坐在阴影里,只有瞳仁里倒映着冰冷的日光,将昨天他发过来的那些小作文扔到桌面上,砸出一声脆响。
那声脆响,像是吹向徐茂才脊背的风霜,令人遍体生寒。
良久,徐茂才才看完那些东西。
“我只是向沈小姐表达之前那件事情的感谢,有什么问题吗?”
“你已经说出了问题所在。”
江晏冷冰冰的开口。
徐茂才强忍着男人不断释放的威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江晏,那段时间的确是我和沈小姐两人单独度过的时光,所以,我只能和她分享。
这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