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夫君到底什么关系?”
我重重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跟你说了,我真是书吏,”我无可奈何地说道,“其实我还帮他参谋些政商方面的事,就是不挂名而已。”
“玄德公怎会听信妇人之言?”她一脸的不信。
“什么叫妇人之言?”我又是头疼又是胸闷。天,到了汉朝一年多,没哪个大男人告诉我妇人如何如何,现在却有这刚嫁了个老头的小姑娘朝我叽里呱啦妇人之言。我叹了口气,说,“兼听则明,主公当然愿意听取所有人的意见。再说好歹我也学了那么多年的经世济民之道,也能拿得出一些参考意见。”
孙大小姐不说话了,先是几分不相信地看我,然后脸色是越来越沮丧。好半天她轻声说,“玄德公目中便只有猛将名士,有才之人,可是?”
我心里暗想,哟,大小姐你总算聪明了一回,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这么一码事。可是嘴上我却说,“谁说的,主公和糜夫人相敬如宾,对几个孩子也是关爱有加。”见她半天不说话,我又柔声道,“孙小姐,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回屋歇息吧。你别担心,糜夫人是个最温柔和善的;将来到了夏口,你就有伴了。还有,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上那帮孩子的。”她嗯了一声算是答话,仍然是神情落寞地发呆。我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劝回屋里睡觉去了。结果我自己倒是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想着这个尴尬问题。
后来几天,事情没有任何好转。刘备对孙大小姐那是相敬如“冰”,绝对的温和有礼,但绝对不带半点感情色彩。孙大小姐呢,也是天天黑着脸。好在我和她似乎稍微熟了些;我开始管她叫“阿香”,她也时不时来找我说说话。这位姑娘最绝的就是,虽然她老是摆脸色给刘备看,可到了我这里,她又要哭诉刘备对她是多么的冷淡,几乎把她当透明。我磨破嘴皮子劝了她好几天,才劝动她别再总黑着脸对人。可是她和刘备的关系似乎也不见好转。到后来我也差不多绝望要放弃了——在汉朝我还真没本事当婚姻咨询。
婚礼过后不过半个月,刘备就带着我们一起回到了夏口。刚回到府里,整整两天我都未曾见到糜夫人。我本想早早地去拜见她,只是刚回府刘备就带着孙大小姐去见糜夫人和几个孩子,这两天我都没见到他们的人影。我即担心又好奇她们几人是否还能相处,这几天辗转不安。两天过去,鹃儿主动来找我了;她一看见我便拉住我的手,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还不等我开口问,她就开始八卦孙家大小姐了:孙娘脾气有多暴躁;孙娘的侍女都会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