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感觉心都在嗓子眼里了。惨了,惨了!要知道这个故事说的绝对不是王莽和哪个尚书令,而是曹操和荀彧!
前些日子和谢老伯一起讲故事研究剧本的时候,发现从故事发展到剧本却也是件头疼的事情;正好我在手机硬盘里发现还存着大学时写来玩的元剧剧本,这便直接抄了出来给了谢老伯。这剧讲的是荀彧之死;我只不过把名字替换成了王莽和孙瑜,但像“诛平袁董,北疆归奉。唯有那二刘乱蜀,孙踞江东,庸碌经略穷!”这些句子我一个字都未改,稍微知道点事情的人都应该能看出我是在说曹操!自然而然,那尚书令也只能是荀彧了。我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荀谌,顿觉事情要糟,忙扯扯他的袖子,小声说道,“孙先生,我们真要看这出戏么?”
荀谌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只是莫名其妙地点头,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刘巴。那边刘巴正全神贯注地瞪着白布上的皮影,看得正来劲。开啥玩笑啊!我差点就想找个借口走人开溜。后来一想,这可不行;要是就这么溜了,不试图做些解释,荀谌被气到一怒之下再不理我了怎么办?我也只好咬咬牙,坐那里接着看《尚书令之死》上演。
第一段是曹操的独白;不过谢老伯的皮影戏也不是第一次八卦曹贼,这次虽然借用王莽的名头,但也不是特别奇怪。荀谌和刘巴俱只是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不多久,化名孙瑜的荀彧就出场了。我紧张兮兮地看一旁的荀谌,果然见他的脸色似乎变更严肃了。当戏里的荀彧和曹操开始为曹操进魏公的事情争执的时候,我又转头看荀谌,只见他的眉头锁得很紧,脸色森然。第二幕里曹操和荀彧吵得是愈发厉害了;到了第二幕结尾处,曹操已经下定决心除掉他的股肱之臣,冷笑念着“留?留他不得”退场。我再一次转头看荀谌,他的脸色简直让我想抱头鼠窜。就连刘巴,陆逊也皆是一脸惊讶和不可思议。而我只是欲哭无泪:我这一定是失心疯了,才把这个故事拿给谢老伯的!
“雪里花开冬青漫,冰霜不惧暗香传,经曾错为寒流绽,铁骨未折心已寒。奸相野心,尚书苦心,何去何从?请听明日细解。”
边上其他看客都在兴奋地议论,而我只觉得人生整个悲剧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瑞雪楼的。不过我的神智还算清醒,还想得起来叫住荀谌,拉他到一旁。“孙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鞠躬,都不敢抬头看他,想道歉都无法组织语言。这话我到底怎么说啊!
“贺小姐不仅博闻强识,竟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