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田豫来跟我们说了一串乱七八糟的话;据诸葛亮分析,他这些话是有意想让我们低估他的实力,贸然进攻弋阳。诸葛亮的回应就是干脆不去惹弋阳郡,一心掐淮河水道。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田豫的胆量和想象力。不错,诸葛亮看出来了田豫用逆向心理战术,但他也没有意识到,田豫那一番话不着痕迹地让我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弋阳郡,以至于我们潜意识里根本没有考虑过战场会在江夏;直到田豫的战船开到,我们才终于想到这一点。我不知道这是否田豫的本意;但如果这个效果是早有预谋的,那田豫的心理学也太恐怖了!话又说回来,我们一个月拔了五座城,掐住了淮河上游,烧了他三十艘斗舰,就快兵临弋阳城下;就在这种情况下,田豫他仍然有胆量有能力主动出击!这什么人啊,真是。
诸葛亮一向谨慎,所以尽管猜测弋阳,安丰一代已无水军,他仍然布置斥候在淮河两边侦查;我们的侦查兵从安阳一直铺到新息附近。尽管如此,当七月初三傍晚我们接到淮河水军来袭的军报时,敌军船队离我们只有不过三十公里了。
便是一向波澜不惊的诸葛亮听到消息也是猛地站了起来,急问道,“你道有多少船?!”
“斗舰五,五十有余,或许有六十,”信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还有艨艟!没,没来得及细数出来,感觉有上百。”
“离安阳还有多远?”
“看见他们的时候那些船刚过新息城,我赶路花了一个时辰,所以他们离安阳应该还有,还有不足七十里路。”
我整个人都呆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诸葛亮脸色发白,静了有两三分钟这才喃喃道,“至少七千五百大军,还有三个时辰。”
“田豫他从哪里搞来的船?!”我不敢相信地问道,“弋阳,安丰两郡没有一座城临淮河,新息的船他上次也调动了。他到底哪里弄出来这么多船?!”
诸葛亮苦笑道,“定是汝水上的船;亮本以为汝南步骑去了襄阳支援,当无需再顾虑,却早该想到汝水上船只还在!此乃亮之疏忽。”他的脸色发白,长眉紧锁,也不再说话,只是站起身来,在屋子里缓缓踱步。我和信使在一旁静站着,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扰了他的思路。
最近诸葛亮一直在整编部队,在安阳城中有六千三百可用之兵,再加上我们的重力投石机,酒精弹和zha药,守城应该够的。关键问题是那五十斗舰,近百艨艟的水军当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么大一支船队足以封锁了淮河,掐死所有的渡口!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