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筹码!
于是我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我这就去找董先生和陈将军,派大军往南搜索,再封锁江上所有关卡,层层盘查,”我说,“夫人放心,肯定能拦下他们的。照理说,阿斗不会心甘情愿跟着东去,所以他们走不快,不可能追不上。”
我对糜夫人说得轻巧,但其实后面几天我们都快要疯了。当我好不容易把前因后果给董和与陈到两人解释清楚后,他们两个俱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面的追捕工作虽然铺天盖地,却不免混乱。好在犍为郡有李严这个能办事的,收到我们的飞鸽传书后他在第二天,四月初九那一天,便在牛鞞到江州这六百里水路上设下了五道关卡,仔细盘查一切东去的船只。由牛鞞城经德阳、垫江往江州的陆路上他也层层设防。而陈到则是率三百精兵,由牛鞞开始,地毯式地往东、南两个放向搜索。
四月初十刚刚吃过午饭我便收到陈到的飞鸽传书:他们在汉安城中的驿馆找到了阿斗——可却只有阿斗一个人,孙尚香带着刘礼仍然一路东区,所以他们准备接着追。收到这封信我也没觉得松了一口气,仍是有些惊魂未定。阿香她究竟在干什么?!四月十一,李严的人终于在江州城中拦下了正准备从官道上混过关卡的阿香,最后是陈到亲自将她一路护送回成都。我直到在将军府里看见阿香本人,这才感觉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定了。
阿香她看上去糟糕透了,脸色苍白,神情疲惫,却仍是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愤恨和倔强。我看着她这副模样,感慨过后不免心有余悸。这女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