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四人再次在瑞雪楼上会面;为求清静隐私,我们干脆去了三楼的雅间,方便聊天。刘巴看见陆逊就显得特别兴奋,拉着他说个不停;一开始陆逊只是微笑着听着,偶尔才插两句,但很快似乎谈兴也上来了,陪刘巴天南海北地狂侃。我和孙不若都沦为看客了,就听他们两人扯。他们先是说棋,然后又说到《九章算术》,先是辩了一通三元一次方程解法是否能解四元五元的方程,又说到了圆的计算。
“圆率倒也不算疑难,”陆逊微笑着说,“用割圆术以直近弧便可解。”
“割圆术?以直近弧?”刘巴顿时激动了,问道,“此为何法?”陆逊似乎想开口,但又却顿住了,微微侧过身来,不动神色地看着我。刘巴见他不说话,忙催道,“公言快快道来,莫要吊人胃口。”
我凑到陆逊耳边小声说道,“可以告诉他,不过玩点花样让他欠份人情也好。”
陆逊听了之后便笑着对刘巴说道,“子初先生可愿博一局棋?语若是输了,就给子初先生解说割圆术。”
“此议甚好,”刘巴兴致盎然,“不过若是巴落败,公言又想要个什么彩头?”
陆逊说,“若是先生落败,语也请教一个问题便是。”
“好!公言有请。”
不会吧,又要下棋?!看着他们摆棋盘准备下棋,我在心底哀叹连连。孙不若笑着看我,突然说道,“听闻今日影戏说的便是左将军三顾茅庐。小姐是荆州人,可想听听这荆州旧事?”
我正巴不得有个借口让我下楼,听他这么一说,忙望向正准备落子的陆逊,几乎是撒娇地说,“大哥——”
陆逊大概是被我叫大哥给雷到了,皱着眉头说,“妹妹去便是。”
我站起身来,兴高采烈地朝他们行礼,然后一溜烟跑了。与其坐在边上看他们下棋看到睡着,还不如去听戏呢;等他们下得差不多了再回来好了。唉,亲近人才还真不是什么轻松事;幸好有陆逊帮我,要不然就凭我自己的本事和耐心,只怕根本没法哄住刘巴。到了一楼我去柜台要了酒水食物,然后到一边坐下,吃吃喝喝,看着老伯的皮影戏。正不亦乐乎着,孙不若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孙先生?!”我吓了一大跳,忙放下手中的酒碗,“你也来看戏?”
“这戏自然是极好的,”他悠悠说道,“不过这位老人这些天突然每日一则荆州故事,倒也颇为有趣。小姐以为可是?”
嗯?我愣了愣,既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