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取粮,南中的战役便要靠成都的府库了。待孔明稍稍安定了牂牁,便沿僰道给他送粮。只是友若上次那封信你也见了,雍州或许会拖延很久,而汉中得粮草也是有限的。难为幼宰和夫人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却又还能说什么?只得咬牙应下。剩下的,也只能是等待。
两月底的时候,蜀郡南面的徙县却突然送来了一封加急信,信中说:一支自称是焦璜残军的两千人队伍突然出现在徙县城外,如今已在青衣水西岸安营扎寨;那领军之人说是击退了一支欲越过邛来大山北上成都的南人队伍,又求徙县官吏为他们送封信到成都。
乍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徙县?你说他们在徙县?!徙县到成都可是三百里一马平川!”我是真被吓到了,睁大眼睛瞪着董和。
“只是照徙县令所说,这是焦将军的残部,这几日里也并无异动。只是,”董和皱起眉头,“这书信署名之人和不曾识得,去对了军籍簿册也未寻得此人。他当真不像是焦将军麾下将士。”
“哦?”
“夫人请看,”说着董和便将书信递到我手中。
细绢上的字迹很陌生,用词也感觉陌生;信中简单地汇报了一下焦璜部现在的人数状况,还有越巂叛军的动态,也没多说什么。我没仔细看,一路扫过去,就看见署名俨然是“田豫”二字。
田豫?
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董和见我如此,忙问道,“此人是谁?”
我忍不住苦笑道,“他是我们在淮南一役俘虏的曹军守将,弋阳太守。不过他是主公的故人,也曾和主公同生共死过。当初为了拿下弋阳,我…我也算是耍了点小人手段,害他伤得半死。弋阳一战之后他也不肯降,但是主公自然舍不得杀他,最后听说是他自己求主公让他去南中,算是变相的放逐吧。他当初是和于文则一起去的…”说到于禁,我心中一动,回头再看了一遍田豫的信,却并没有看到关于于禁的半个字。看来只是田豫一个人?
“无论如何,赶紧让他们快马加鞭去徙县接人吧,”我说,“田豫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更何况现在居然让他收拢了焦璜的残部,还击退了偷袭的叛军。有他相助,至少我们可以在诸葛军师赶到南中之前掐死叛军北上的路。”
董和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他即只是幽居南中,如何能统帅焦将军残部?此人…当真可信?”
我顿时语塞,许久说不出话来。田豫是否可信?天,我怎么知道?照理说田豫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