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男孩一人捧着一个坛子回来。我接过坛子,尝了一小口。果然是很甜的糯米酒,比后世的酒酿都还要甜。我让我们的人把所有的水囊都拿出来,水里对上盐和糯米酒;也顾不上生理盐水的比例了,只要盐糖有了就行了。
“不停地给病人喂水,”我吩咐道,“就算吐了也得继续,不能停!”
我又叮嘱了田若两句,便赶到后院,替下正准备烧火的姑娘,让她回去照顾病人。我和那个小男孩两人一起砌了个金字塔柴堆,点燃了火,架了一只盛满水的巨型铜锅在火上烧。我又和那个小孩用汉语加手势比划半天,让他找来一堆碗和杯子,一起放在铜锅里烧。烧水的时候我一心想问那个小孩村里的人都往哪些地方去了,结果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那小孩的汉语比我的日语还差。我还在比划的时候,铜锅里的水开了。我们忙七手八脚地将杯碗取出来,送到房间里。我让大家把水都从水囊里倒出来,用才消了毒的杯碗给病人喂水。我又把水囊拿回去放在铜锅里煮。这种时候消毒太重要了。待田若出来了,我又和田若一起将村里所有的酒都搬出来。糯米酒还有五六坛。其他都是些白酒。这些酒度数实在不算高,也不知道用来消毒有多管用,但总比没有的强。
这些忙完,我们又开始烧开水。水还没开,田芳又跑了出来,用生硬的汉语告诉我没有水了,问我她是不是该到厨房里舀水。“不行!”我吓了一跳,忙指着铜锅道,“你等着,水马上就好了!”
我从来不知道烧水也可以是这么大一个活,但整整一个晚上我差不多都在烧水。两锅热水之后,我拿出张仲景给我的药材开始准备。我们带的药只有那么点,但想来供白河村应该还行。我不停地忙着,到了最后一锅药分出去之后我实在累得不行,干脆在火堆边上睡着了。
凌晨天就要亮的时候我被冻醒了,爬起来接着烧水。等水开了,我刚漱完洗,就看见田若从屋里出来了。他的黑眼圈堪比熊猫;我猜他也许一夜没睡。他告诉我病人们好像都略有好转,至少没有人病危。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舒口气,昨天的那位姑娘就从里面冲了出来,一脸的焦急,对田若说了一长串。
“怎么了?”我忙问。
“一个孩子不知怎的全身颤抖,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田若说。
我忙冲进屋子里。躺在最里面的一个看上去最多十岁的男孩正翻来覆去,手脚抽搐仿佛被魔鬼附身了一般。一时间我只似乎傻瓜一样瞪着那个男孩子。我知道因为这肌肉抽搐是由脱水导致电解体极度缺乏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