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瞪着帅叔叔发呆,那边杨寡妇已经迎了上去,笑容满面地说道,“孙先生,刘先生,两位可是上楼坐?”
那帅叔叔答非所问地道,“杨家婶子,这春雪楼’果真和往日不一样了。”
“是换了个东家,孙先生,如今都叫瑞雪楼啦!”杨寡妇说,“不过不碍,二楼三楼却还是一般。棋秤,书画,琴箫都还在。”
“这里如此吵嚷,怕是楼上也难以久坐,”边上的灰衣人皱眉道。
“若是怕吵嚷还可以去三楼啊,三楼便清静了,”杨寡妇又说,“这新东家不懂古物生意,也把三楼摆成个吃酒下棋好地方。”
“吾等还是明日错过这影戏时候再来,”灰衣人说着便要转身。
“子初可别忙着走;既来之,则安之,”青衣帅叔叔忙挽住同伴,笑道,“何不就在此喝碗酒,看看这影戏?听说此处的影戏言尽天下事,颇是不俗。”他说着又转头对杨寡妇道,“杨家婶子,我们便去那边坐着;你且给我们拿壶酒过来,再要一碟蜜浸的梅子。“然后帅叔叔也不等同伴回话,就直接拉着他去大厅里坐下看“携民渡江”去了。
而我又是呆了。那位刘先生叫子初?刘子初,那不是刘巴么?待杨寡妇回来,我忙拉住她小声问道,“杨大娘,你知不知道这刘先生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单名巴,字子初?”
“是啊,你认识刘子初先生?”杨寡妇侧头想了想,说道,“也对,刘先生去年年初才从荆南到番禹的。他在荆州也是极为出名的大仕;小姐是荆州人,确实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我顿时激动了。没错,真是刘巴!那个让刘备追着跑了多少年,那个瞬间稳定了益州经济的奇才刘巴!照史书上说的,他一直躲刘备,从荆北躲到荆南,到交州,最后到四川。刘备打下成都后,他再没地方好躲,不得已,这才终于效力的。如今让我在这里撞上了他,可得做点什么,让他早点投效主公!我想了想,又问杨寡妇道,“那孙先生又是谁?怎么认识刘先生的?”
“这孙先生也是北方来的,不过在交州有些年头了,”杨寡妇说道,“也不知他们两人怎么认识的;总之他们就是常来我这酒楼,一起下棋,读书,谈论数学什么的。”
嗯嗯,刘子初爱好围棋和数学。我暗暗记下,心里早就开始噼里啪啦算计。不管怎样,先勾搭上刘巴,和他混个面熟。想到这里,我拉过杨寡妇,小声说道,“杨大娘,你好好招待刘先生和孙先生;多说好话,尽量说服他们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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