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果然藏了水军,就等着突袭我们呢。我想试着数一数渭水上可见多少船只,但是那些模模糊糊,不停移动的船影还真说不过来,只是让我头昏脑胀。最后我也不得不放弃。不过我也就这一天的窗口。到达郿县之后,我便又被关进城中某间府宅中,半步也踏不出去了。
我快要闷得发霉了。几乎两个月啊!成天根本无人搭理我,我就只能一个人枯坐着读书练字。这些日子里,我觉得我的棋艺大有长进,顺便还生生把房间里丢着的几卷诗经和荀子都给背熟了——真是有够讽刺的!在一进小院里过着画地为牢,与世隔绝的日子,我哪能想到这些日子里,外面已是天翻地覆!
八月十五的时候,我注意到府中气氛有点不对。那些看守我的军士们俱是神色悲戚,又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总之整个院子里都浮着一种“出大事了”的感觉。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叫住一个军士,问道,“为何今日大家皆是神色有异?可是出什么事了?”
我本来没想过他真会回答我,只是打算套套话,察言观色,然后自己猜测一番。没想到军士看了我一眼,说,“前方传来葬报;荀军师殁了。”
他说了这一句,便自是离去,独留我一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