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个半死。
关羽北伐本意只是为了让曹操退兵而已,法正当初是这么和我说的。若是曹操和孙权遥相呼应,他自是不会退兵,就等孙权截我们的后路了。当然孙权截不断我们的后路,因为我们排好了阵就等他来,可是关羽岂不是被困在汉水上进不能退不得?而关中那边,刘备能否撑得住?还要,这一仗要打到什么时候,粮草是否足够?不错,我们是有所准备,可这战线当真铺得太散了,任何细微的变动都可能会酿成大祸。
我想得头都快炸了。还未想出来是不是该和法正说些什么,却已是收到荆州千里加急,天知道累死了多少只鸽子的军报:江东终于还是动手了。
七月,关羽仍然在新野城外与曹军对峙,而吕蒙则是驱使江东水军,无声无息地直逼江陵。他果然还是玩了一手白衣渡江的老花样,假装商船,突袭江陵江上的守军。其实将领的防守有多薄弱我们肯定比吕蒙清楚,但他的效率还是让我们吃了一惊。他一天突破长江,五天便诱降傅士仁,拿下了江陵和公安。第六天,他便领江东水军沿着涢水北上,准备拿下随县。
信息到这里便断了,尽管眼下已是八月初八。在信中事件发生和我们收到确切消息之间的二十天里,也许荆州已是天翻地覆,但我们也无法知道,更别说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