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凤何必自责?你看备若要是去问孔明,他定是坦然得很。哎,书凤到底是姑娘家,本不该做此等事的。你先在去歇着,备再去寻国让。他不是固执不知变通的人,和备又是故交,终会来见。”
“主公若要去见他,便带我一起去见他吧!”我忙道,“我我想我应该去道个歉。”
刘备看了我片刻,摇头道,“不妥;国让乃备故交,备亲去见他倒容易说话。书凤莫要多想,回去歇着。淮南此事该如何和江东相商,书凤心中可有甚计较?回去仔细想着,备明日还有事相商。”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闷闷不乐地回自己的房间想事情。没过多久,我就听见刘备带了几个人出去了。我几乎有点坐立不安。话说,我这已经是第几次让他给我收拾烂摊子了?我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翻了会儿书,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找到徐庶的房间。
“徐先生,求你告诉我田国让住在哪里,行不行?”我懒得兜圈子,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
徐庶正在批卷宗,听见我这句话,放下笔来打量了我半天,最后叹道,“小姐就莫要再前去…”最后一个词他没说出来,但明显的,他想叫我别去添乱。
“我,我决不会去添乱的,”我小声辩道,“我是担心主公。是我惹的麻烦,我总得想办法帮着弥补。再说,我是真心想去给田先生赔罪道歉。”
徐庶看了我半天,最后说道,“城南铁钩巷子最深处的那间小屋,小姐自便。”说完他便又是低头看他的卷宗。我忙道谢行礼,然后匆匆赶了出去。
徐庶说的地方也不难找,可是当我找到之后却有点不敢认。刘备说固穷陋巷,一瓦一瓢,可我也没想到田豫的家会简陋到这个地步。这差不多是公安最挤的一块了,挤得仿佛火柴盒一般;我都不知道这些房子院子怎么排的,就只看见一扇门接着一扇门,朝向不一乱七八糟。小巷一头有两口水井,两个开放式灶台。我站在巷子口探头探脑看了半天,好不容易看见在巷子最深处,似乎有一人坐在一扇木门外。我蹑手蹑脚地往哪里挪了几步,尽量躲在砖墙的阴影里。走进了几步,我就听见说话声音。
那居然是刘备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忙后退了一步,紧紧靠在墙上。刘备的声音隐隐约约,但偶尔飘来的几句也足以让我渐渐听明白了。
“…当年备和你玩笑,说要跟你好生学学孔孟经典,结果你说还不如看看《管子》,”刘备说道,“那个时候备才听你说了两段,便忙说不是粗人能学懂的事物。后来在荆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