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波动的东西。比如说,春耕时期多有农户需要添置农具牲口,正是需要借贷的时候,利率高些也是正常;秋收的时候大家口袋里都有钱,自然不用借贷,利率也低了,这本是自然调节的。管子有言,‘市者,货之准也’;借贷亦为货,以法凌驾于市之上,却是不妥。如今这利法一出台,无人愿意借钱出去,这也是个需要斧正的后果。不过也不能纵容那些大户不管。照我搜集的账目来看,借给编户的贷款利率是最高的,平均值远远高于我们定的十五取二,但各大庄园之间互相借贷,利率却根本到不了十五分之二。但是编户却是最需要借贷的人;毕竟大庄园里什么都不缺,而那些手头拮据的小农户只怕都没钱买犁,别说牲口,良种,水利什么的。”
听我说了这半天,刘备却是笑了,道,“书凤说了这半天,却使人两难。照书凤看来,利法是可取还是不可取?”
“此法并不可取,”我忙道,“就这样颁条法律下去,不但无法阻止高利贷,反而会阻塞信贷。但是不用法令不代表我们就此放手。主公还记得当年江夏的盐价的事不?均衡市场就得从市场入场;我们为何不以州府的名义,设定一个机构专门放贷于民?”
我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安静了。法正显得几分震惊,庞统若有所思地抚mo他的山羊胡子,荀谌则是看着我,似乎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
静了许久,我听见董和犹豫地说,“怎可以州府之名行民商之事?更何况借贷一事养民奢移;民间行此事难得禁之,若是州府也行此事,岂不更是滋生陋习?”
“借贷怎么是陋习?”我驳道,“若是陋习,法先生和庞先生两位也不会因为大户不愿放贷而伤神了不是么?董先生,这需要借钱的百姓,大多都有正当的理由。比如说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需借贷糊口,或者天时不利不得收成,又或者为了添置种子农具牲口;借钱给这些人,那是抚民养生,更能刺激生产。管仲教桓公为政,也曾说过‘开久坟,发故屋,辟故卯以假贷’。”
刘备沉吟着点了点头,半晌说道,“此言倒也有理。幼宰,成都街头不是还有当初为举报高利借贷而设的钱舍?不如就在钱舍中张贴布告,称以州府之名放贷,可行否?”
董和思考了片刻,说,“钱舍已为成都百姓所知,当是可行;只是春耕在即,若行此事,恐需不少钱财。”
“要钱,却当找她要,”刘备笑着指向我,却把我吓了一大跳。
“喂,主公!…”
“既然是书凤的主意,你便助幼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