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一顿饭,就是清闲的日子里也睡不满六个小时,最后更是差点没死在张辽手上。这种经验一次足矣,我是真不想再往前线跑了。而且这不仅仅是我嫌这活太辛苦的问题;我更害怕自己经验能力不足,搞砸了大军的后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这次刘备用兵规模比诸葛亮上次的淮南之战大得多,雍西的地形也是复杂得要命——当真不是什么容易差事。
刘备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他说,“上次淮南一战,足显书凤之能;不过是些账簿活计,书凤怎不能胜任?这些账目也一直是书凤执掌,更有zha药等物,也不好托于他人统筹。士元、幼宰二人需守成都走不开的,如今自是只能携书凤北上。”
老板都这样说了,我当然只能乖乖地点头应下。刚担下了活计,我陡然想到,忙道,“可是,先生和我都随主公北伐,阿粲那孩子他…”
刘备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他才说道,“你方才思及此事?若叫友若知晓,这却是当哭还是当笑?过几天把阿粲送来将军府上,这大半年便让他与阿斗一处便是。此事备已和友若说过。”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刘备。他还想得真周到啊,只是怎么明明我自己的事情,却又是别人都安排好了,就我最后一个知道?不过我也就腹诽了这一句,回府的路上便开始在脑海中构思物流路线了。大战在即,既然领了后勤这份工作,如今可容不得我分心。
看来眼前又是大半年的艰苦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