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五十里也不过就是三四天;绝对不会超过五天。”
荀谌蹙眉,却是辩道,“就算江上的防守不能敌,江陵城岂会轻易被攻破。关将军便是全力北伐,也不会让整个南郡空着;江东敢否行此险棋?”
我迟疑了许久,终于将心一横,说道,“先生,你没和关将军共事过,不清楚他的性子,但其实他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关将军亲士卒所以甚得军心,但他一样傲士子,所以荆州的那些其他将领不喜欢他的大有人在。我最担心傅士仁、糜芳、孟达三人!这三个一个比一个问题大。还有,关将军的性子,江东那边也不是不知道;就怕他们钻这空子做文章。”
荀谌又不说话了,仍是微蹙着眉,凝神看我。
“你又看我干什么?”
“难怪主公向来对书凤言听计从,”他摇头叹道,“主公今日将将收到徐元直的密信,信中便说忧心荆州将士中也有几个与关将军不和的人,尤其书凤方才说的这三人!”
我一听却更觉糟糕。徐庶居然将这事写在信上送到成都?难道说他也无法调解?
“那却要怎么办?”我忙问道,“主公是不是派谁过去调解一下?还是把荆州的人事军事换一换?”
荀谌显得有些诧异,说,“怎么办?自是只当未曾见到,听其自然。孝直说了,此一计本出自书凤,你却为何又来问‘怎么办’?”
我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半天,最后傻乎乎地说道,“听其自然?那岂不是给江东可趁之机?关将军身边都是那些信不过的人,那岂不是更容易招江东…”说到这里我终于反应过来,掐断了嘴里的句子,思考许久。
我当初随口牢骚了一句“恨不得江东赶紧背盟挑衅了,先把这一架打完再说”,法正便说“此计甚好”——他是希望江东来找架打,然后给江东一记迎头痛击?
半晌,我再次犹豫地开口道,“你们的意思是,由得江东先出手,甚至鼓励他们出手,然后有准备地和他们打上一仗,让他们无力再和我们扯荆州?”
荀谌点头道,“不错。既然荆州是南郡最为空虚,若想北伐中原又不得不空虚,却不妨干脆让南郡空虚了,再将防守放在出乎江东意料的所在。江东若真敢来犯,必叫他们有去无回。而关将军的大军仍可北上牵制曹公兵力。”
“只不过这能出乎意料的防守又要放在什么地方?”我忍不住又追问。
“方才便道如今是想来听书凤议论的。”荀谌将地图往我面前推了推,等我开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