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关平拾起袋子打开,拿出一件东西递给我,说,“便是此物,当真不像人间所有。”那是一块有机玻璃的碎片,多半是仪表盘的罩子,一小半已经被烧得焦黑。我机械地接过,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关平还在往外拿东西:更多的有机玻璃碎片,集成电路板块,还有黑匣子…
“你们居然毁了我的时光车,真回不去了,当真回不去了…”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尽管我并没有想哭,只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得在这个乱世呆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爸妈了,再也见不到我那帮哥们了,真得再也回不去了…”话说出口,这整件事的重量终于狠狠地砸在我的头上。我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正在家里的圣诞树下拆礼物。老爸给了我一张BestBuy的礼券;他知道我想去抢一个减价的3D放映仪。老妈又是送了我一大套书,还好还好,是我想要的《资本论》全集。卢柯的礼物,哈,好大一盒啊;自然是要最后拆的。我和卢柯刚进中学就认识了,当了七八年的铁哥们,总算在各自都谈了一圈男女朋友之后才开始约会。约会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平时精打细算的他居然也花了一大笔银子,送了我一个照相机。不知道今年又弄什么?
突然门铃响了,我忙跑下楼开门。门外赫然站着老爸,穿着一身浅灰色的深衣。“老爸,好端端地你拿汉服出来穿干嘛?”我说,“再说,外面还在下雪呢,你不冷?”
“丫头,你在和谁说话?”老爸的声音突然响起,居然在我身后。
我猛地转身,老爸不好好站在屋子里?我骇然转回去,就看见门口那个一身灰色深衣的人浅浅一礼,柔声说道,“贺小姐不吝赐教,实乃备之幸也。”
我在惊骇中醒来,差点没直接滚下卧榻;好容易定住了,却觉得喘不过气,整整十分钟都在努力稳定呼吸。周围的一切是如此陌生而怪异,那些古色古香的门窗,矮案,卧榻,还有盖在我身上的厚厚的锦缎。一个叫子如的小丫鬟走到我榻边,揉着眼睛说,“贺小姐醒了?小姐当真吓坏我们了!如今可好些了?”
这里仍然是三国,不是我家。刚才那熟悉的一切只是我在做梦,而现在的这个噩梦则是现实。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真疼——我是真得被困在三国时代,回不去了。这里没有父母,没有卢柯,没有我的一帮哥们,没有席梦思床,电视机,网络,或者圣诞树我又开始哭了;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根本拦不住。我试图着同自己理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