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些大老爷们这么叫已经够别扭了,若是闺中女儿也这么叫那就太见外了。”
“嗯,书凤姐,”她很乖巧地叫了一声。
待得上了船,我又问道,“你和周都督很亲么?”
她嗯了一声,眼眶又是红了。“周叔和家父情同兄弟,我和大哥也一直敬他如亲叔叔一般。只是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吊唁。”
“哦?为何直等到今日?”我奇道。
她又低下头去,闷声道,“议哥哥未曾回来,我我只道我们一家人都不得随便外出;公绩也是这么说的。莫说渡江吊唁,我都不曾去探过芸姨。”
“芸姨?哦,你是说阿香。”孙夫人名芸,只不过我叫习惯了她的小名阿香,一时都没想起来。待想到了,却不禁几分不安。阿香可是她父亲的亲妹妹,她的小姨;她如今却不敢前去探望么?
“你想哪去了,”我忍不住说,“主公接你们来公安,也没有以你们为质的意思,只是不想小陆他”说到这里我突然又停下了,觉得有些对不住眼前的这位小姑娘。还不是我害得她的丈夫出征不回,自己又被亲叔叔当货物一般拿出去换土地,一大家子人千里迢迢跨过大半个中国,从江东直迁到荆州。不是说我后悔了还是怎么,但就只是单纯地觉得几分抱歉。
“对不起,瞳瞳,”我说,“我本以为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了,却还是害得你背井离乡,远离家人。”
孙明缓缓摇了摇头,说,“公绩告诉我,刘使君割让了半个南海郡和长江上一处要塞给二叔换我们这一大家子;议哥哥也说,若不是书凤姐救他,他肯定是再见不到我了。书凤姐不在意他是敌人,全力相救,我还未曾言谢呢,又怎能怪罪你?再者,使君能这般看重议哥哥,我自是高兴的。虽然离开娘亲和祖母我有些不舍,但至少议哥哥一家都在这里。”
“还有你芸姨,”我说,“你以后多去看看阿香才是;还有胡夫人,莹姐姐她们,月瑛姐也从五溪回来了——所以你以后可要来多串串门。别避什么嫌;咱们这里的人可没有这么小心眼!”
她嫣然一笑,点头应了。
我突然又想起一事,顿时激动了,问道,“瞳瞳,你说的公绩,是不是小陆的堂叔,陆康大人之子陆绩陆公绩?”
“便是他,”孙明抿嘴笑道,“但是他小议哥哥几岁,所以议哥哥决计不会叫他叔叔!”
呵,果然还是刘备的算盘打得精细!难怪可以这么大手笔的送土地出去——收回来的可是买一送一啊!这陆绩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