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也算得上是好友啊。至少,你也别转手就将鹃儿送出去!你早些告诉我,或许我还能帮着想办法。我我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就这样让鹃儿当我的挡箭牌。主公你当真要我背一辈子害鹃儿所嫁非人的愧疚?”
刘备看了我一眼,目光中突然多了一份锐利;他说,“书凤无需自扰;便是你当真愿意,备也不能容你嫁给仲山。”
我又是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备,这回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看见我那副呆样,刘备又是叹了口气,说道,“书凤是个聪明人,这其中的道理你自然能想透。”
我仍然是傻不愣登地看着刘备,好半天说道,“主公你是信不过马孟起,还是信不过我贺书凤?”
刘备居然笑了,仿佛我刚才那句话很搞笑一般。他拍了拍我的头,笑着说道,“怎能信不过书凤?备可是知道书凤的身份来历,却有什么好信不过书凤的?至于孟起,哎”他长长地叹了一声,又是顿了许久,才说道,“孟起投效于备当是真心,然他重出陇上,一统雍凉的野心却也假不了。背盟逆主之事并非取决于心志,往往有一个机遇却也足矣。不错,备既然用他,便不该疑他;只是有吕奉先的前车之鉴,备还是放不下这心病啊!备自不会让书凤陷于马家,将来既是有变,却也不至于牵累了书凤。”
“若是有变,牵累鹃儿就没事?”我低声说道,“主公你不光是怕如果有变会牵累我;你恐怕还要防着如果有变,我会推波助澜,是不是?你也说了,背盟逆主和心志无关。你是怕如果我真嫁给了仲山,说不定有一天也会把丈夫家人放在了你这个主公之上。你嫁了鹃儿,不过是因为我对你的大业来说更值钱,而且值钱的地方并不是在于政治联姻。我应该庆幸的不是么?幸好当初我没有动之于情求你看在燕子的份上收留我这个孤女,而是带着正儿八经的谋略来找工作的。要不然我岂不是也就像鹃儿和尚香一样,转手就可以拿出去送人?”
其实我这又是何必呢?刘备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再怎么爱民如子礼贤下士,再怎么仁德厚义,他仍然是一个封建时代的君王。他若是不知道如何同时拉拢防备平衡手下的臣子,他也不会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而我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臣子;他一样需要拉拢着我,防备着我,把我用出最大价值来。其实到哪个君主手下打工不是这么一回事?刘备显然已经比孙权、曹操两人好多了。如今我何必跟他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反而让他更加提防于我?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开了口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一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