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是去见刘子初先生送封信件的,因为我有不少问题想请教刘先生。今天费祎给我回了封信,讲了讲刘先生的几点建议。”
“既是如此,这一封信何至于让小姐如此忧虑?”
我很努力地掩饰,但估计法正一眼就能看穿我的震惊和慌乱。我开口问,“法先生究竟意指何事?”
“犬子说,小姐自从收到汉中书信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若是平时,我估计还有力气吼他为何监视我,可我现在可谓做贼心虚,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法正又是声音平和地说道,“还请小姐将费家少年的书信借吾一观。”
“你说什么?!”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法正。
“请将费祎的书信借吾一观,”法正沉声道。我蹬着他,一言不发,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法正哼了一声,说道,“可需吾报予主公,由他亲自来向小姐要这封信?”
我又是吞了吞口水,小声道,“法先生稍等片刻。”
我回到自己房间,取出费祎的第一封信,然后转回花园里,将信件交给法正。我的心脏一阵乱跳,根本停不下来,就怕他看出什么。法正接过我递给他的绢书,扫了几眼,然后竟然微微笑了。“小姐执意不肯以诚相待么?”他问我。
“你,你到底说些什么?”
法正又是笑了笑,笑得凌厉而嘲讽。“吾是敬重贺小姐,才好言相问;小姐却几多欺瞒,岂不是更叫人疑心?既然如此,小姐还请在此稍待片刻,吾自会使人去取信。”
“你…!”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哭了。撞上这样一个瘟神,真是怎么也躲不过去啊!我咬了咬牙,说,“行了行了,我去拿。”
这回我再不敢耍花样,老老实实拿了今天收到的费祎的书信出来给法正。他读了半天,最后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居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径自告辞走人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我真要麻烦了。
果然,法正走后不过一个小时,刘备就派人把我给叫去了。他的脸色糟糕得要命,眉目间是一种几乎抑制不能的愤怒。我刚走进书房看见他那神情心就沉了,见礼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刘备则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跪下!”
我一惊,一句话也不敢说,乖乖地跪下了。
“你也学会了知而不报,背主行事?当真想反了不成?”刘备冷笑着说。我呆呆地跪在那里,一时间只觉得心灰意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刘备又是喝道,“呆着作甚?你知道些何事,又在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