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
突袭却比想象中更是顺利;曹军毫无防范,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争先恐后地往东面退去。曹军大营后面便是两座跨成国渠的桥梁,可是曹军拥挤混乱,好些士卒甚至连桥也挤不上,干脆直接跳入成国渠游水而过。正厮杀着,刘备突然望见十余丈外有十数曹军骑士护着一辆四轮小车,一边拼杀一边迅速往东面退去,不过片刻便已是走远。他心下一动,高声喝道,“向前!抢占桥梁!”
待刘备军终于占据成国渠上两座小桥,曹军的大寨也已是毁坏殆尽,几乎什么都不剩了。成国渠以西不余一个活着的曹军;不是死在了战乱之中,便是逃之夭夭往武功去了。刘备收拢兵马,这便欲追,却被法正一把拉住手臂。
“主公,不可冒进!”法正劝道。
“曹军即以大败,却为何追不得?”刘备反问道,“更何况已与文长约定。他也当此时抵武功城,今正应一鼓作气,两面夹击武功,破城不在话下。”
法正摇头道,“主公,今夜袭营却是太过顺利,需谨防有诈。就凭方才那场厮杀,主公请平心而论,这营中有多少曹军?以正看来,甚至不足五千之数!荀公达调长安大军守成国渠,怎可能就这些兵马?再者,曹军若真败退,待得主将退过河渠便当放火焚桥,怎能留下两座桥梁给我军用?”
“备早早便下令众将士夺桥,”刘备说道,“待我军追到桥上,他主将也只刚刚过河而已。孝直可知备见着谁了?突遭敌袭,败退而走却不见上马,反是乘车而行;那定然是年长文弱之士。除了荀公达,还能有谁?若是曹军有诈,怎能任凭年迈主帅留在营中?如今他匆匆遁去,不追唯恐将来悔矣!”
便是法正也已是一时间无话可说。刘备所言自是有理:如果这近乎离奇的胜利是曹军的计谋,那荀公达还在营中一事确实说不过去。到底是主帅,怎可能用他来饵敌?若能擒杀荀公达,雍州将再无力量抵抗。
法正顿了片刻,拱手道,“既如此,请主公命精骑奋力追击,再遣两千步卒携当下所有器械,逼近武功,联魏将军部,准备攻城。但现下还请主公率大部就地歇息,并遣人回郿县再调器械火yao和援军,待明晨前军探明状况,大军集结之后再行东进。”
刘备沉思片刻,点头道,“好,便依孝直所言。封儿,你即刻带前军去追!”
“是!”刘封拱手领命。他也不含糊,片刻便齐集前军,跨过成国渠向东追去。
刘备领大军退出还在燃烧的曹军大营,寻得一块空旷地方,命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