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案上,主人的打扮本身就带着某种的信号。
“大都督,脱思麻使节到。”文官抱拳作揖道。
窝哥等人双手合十行礼。
折德扆和颜悦色地说道:“贵使不必多礼,灵州官府若有接待疏忽之处,还望见谅。”
窝哥微笑道:“愿西北互市各族都能如大许官府一般恪守礼仪。”
……折德扆饶有兴致地品味着这句话,分开腿大模大样地坐在上面,终于回应道:“可惜并非如此,大许朝廷对西北局面十分不满意。”
“哦?”窝哥抬起头来。礼遇的气氛渐渐在变化,喇嘛们的神情也随之改变。
折德扆道:“皇帝陛下曾亲临西北,号令诸部和睦共处,大家也同意了。可是哩,现在我们的商路上关卡众多反复被征税,过路费甚至高过了马匹本身的价钱,半路上还面临被劫掠的危险。”
窝哥摊开手,有些无奈道:“如大都督所知,我部没有设关卡,也没法设关隘,商路不从脱思麻各部领地上过。我们能为朝廷做什么?”
折德扆身体前倾,似乎这样能让他的嘴能更靠近吐蕃人,他不动声色道:“朝廷希望脱思麻能站在我们这边……将兰州城交给大许管辖,让你们骑马的勇士与大许勇士并肩作战。”
大堂上立刻沉默下来,说了那么久,大许朝的大都督终于开诚布公地说到了重要的地方。所有人都望着吐蕃使者,等待着他的态度。
就在这时,窝哥语气平静道:“大都督提出的要求,我部既要割地,又要为大许卖命,那么……我们能得到什么?”
人们纷纷侧目,大堂上死寂,气息骤然紧张。
本来大家都是讲礼的,主宾其乐融融,可是一谈到实际利害,立刻就变味了。
折德扆还没有答复,吐蕃使者又压抑着情绪加了一句:“当初夏州党项人也在灵州与大许结盟,不到一年时间,如今平夏已成为大许行省。”
折德扆听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冷冷道:“李彝殷不同,他本是大许臣子,却抗旨、勾结敌国叛国!”
吐蕃人总算忍耐住了,没有再反驳讥讽。
折德扆也呼出一口气,缓下语气道:“朝廷诸臣与本公一样,也希望西北能和睦太平,所以才与脱思麻使节‘商量’,大家结为联盟。不然,如果让陇右、河西都成为大许的土地,我们何须交税,何必对那些盗匪心慈手软?”
“您这是在威胁我部?”吐蕃使者沉声道。
折德扆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