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急躁了一些。”
镇远侯的话把李牧吓了一跳,看似在为天元帝辩护,实际上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怨气。
大虞朝虽然不以言获罪,但直接非议皇帝,传了出去依旧是不小的麻烦。
敢公开拿出来说,除了酒精的刺激外,恐怕也是不满情绪积攒到了极限。
联想到天元帝继位后的一系列操作,李牧瞬间表示理解。
今上继位之后,迫不及待的宣布改革,颁布了一系列政策。
《裁撤冗员》、《宗室制度改革》、《开征矿税》、《改组京营》……
单独来看的话,每一项改革,都对大虞朝意义重大。
作为和朝廷深度捆绑的勋贵,最不希望看到局势滑落,对大部分改革措施都是支持的。
一度李原还是改革派的中坚力量,直到去年皇帝下令《改组京营》。
当时李牧还在汉中守孝,对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反正最终结果是勋贵集团损失惨重。
按照皇帝的意志,以十二团营为核心的京营被削减了三成编制,从京营和边军中抽调精锐组建了五军营。
单纯的军事改组问题也不大,关键矛盾点在于人事任命上。
五军营的主要将领多是从边地提拔,勋贵子弟只占据了边缘岗位,几乎被排除在了权力中枢。
哪怕事后皇帝做出了安抚,可这种不信任的做法,还是令人勋贵们寒心。
皇帝和勋贵出现裂痕,这样的好机会,文官集团自然不会错过。
大量的资源向五军营倾斜,本就话语权有限的勋贵集团,在朝中的份量进一步降低。
核心利益受损,原本坚定支持皇帝的勋贵们,立场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叔父,请放心。
这次来京师,我就是为了履职,其他的事一律和我无关。
除了等待朝廷任命外,其他时间就在府中待着!”
李牧当即表态道。
涉及皇帝的敏感话题,他可不敢接。
作为勋贵集团在朝中的代表之一,镇远侯能够酒后吐槽几句没事,不等于他这个小卒子也可以议论。
“你知道利害就行,倒也无需整日待在府中。
一些亲朋故旧,还是需要去走动维护,不能让关系淡了。
乡党,你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性进行拜访。
现在你还不是朝廷命官,这些正常的人情往来,无需太过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