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场地留给了兄弟四人。
回顾了一遍先祖的荣光,李牧很快就和三个堂弟熟络起来。
话题从刚开始的家族发展史,到京中的奇闻异事,最后转移到了朝堂上。
“书院中都有人鼓动上书,朝堂争斗到了这个份儿上?”
李牧诧异的问道。
清流和阉党的斗争,从今上继位之后就开始了,不算什么新鲜事。
不过双方争斗的战场主要是朝堂,现在连书院的学子都想拉上,明显是有人欲将战斗扩大化。
“牧堂兄,您久居汉中不知道,其实书院上书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自从百年前的储君之争开始,后续好几次大变故,书院学子都参加过。
不过喜欢折腾的多是寒门子弟,想要借机表现一下,以期进入朝堂大员们的视线中。
官宦子弟不差这个机会,一般不会凑热闹。”
李森淡定的解释道。
言语中还带有一丝傲气,显然是看不上这种投机行为。
“大哥,你少给他们贴金。
这些事,哪次不是那帮文官子弟给捣鼓出来的。
鼓动同学冲锋陷阵当炮灰,自己躲在后面捡现成,尽是一群卑鄙小人!”
老二李来的话,直接道破了真相。
“二弟,这些话在家说也就罢了,到了外面可不兴说!”
李森急忙劝说道。
真相谁都知道,包括被鼓动的寒门子弟。
没有任何关系,全凭自身能力考进书院的,就没有一个傻子。
知道有风险,还要冒险往里面跳,皆是利益惹得祸。
科举这条赛道太狭窄了,三年才有一届,录取人数无非一两百。
即便走到这一步,没有关系背景,想要获得一个好位置也是难上加难。
除了血脉传承的权力外,还有乡党、座师组成的关系网。
想要在朝堂上混的好,以上三种关系最少具备其一。
对寒门子弟来说,最佳选择就是拜在朝中大员门下,一路顺风顺水的科举入仕。
捋顺了思路,李牧瞬间明白坐拥众多政治资源的京城,为啥没有诞生一所顶级书院。
政治投机,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赌赢了,固然能够拿到一张仕途门票;可一旦赌输了,那么不死也要脱层皮。
事实上,投机上位在官场上并不受待见,哪怕理由再怎么光鲜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