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甚至激进点儿,直接挥师过去平叛,都不是什么难事。
知道归知道,但这些终归只是个人猜测。
官场上没有证据的事情,那是万万不能乱说。
或许是意识到有内幕,众人谁也不先开口。
“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难道你们被叛军吓住了?”
舞阳侯不满的质问道。
内心深处,他越发的没底。
自身军事水平有限,守城只能依仗麾下的将领。
若是手下人都没办法,麻烦可就大了。
弃城跑路,那也太丢脸了,他可是要面子的人。
“指挥使大人,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南通州沦陷是真的,但水师战败丢失大量舰船,多半是人为捏造出来的。
江南水师吃空饷严重,他们的舰船加起来,怕是都没有一百艘。
且先等着看,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会传来水师浴血阻击叛军的好消息!”
唐锦成一脸不屑的说道。
打了败仗,那是要被朝廷追责的。
借战败平账可以,但戴罪立功必须给安排上。
事后在朝堂上疏通一下关系,混上一个功过相抵。
一进一出之下,以往的各种烂账,全部都可以一笔勾销。
后续重建水师,朝廷的拨款下来,还能再发上一笔。
“指挥使大人,唐千户才说了一半。
耍花招的不光是江南水师,还有来自东南各省的援军。
如果叛军不进攻,他们也会主动找机会,同叛军打上一仗。
然后折腾出一份战绩和战损双高的战报,借以掩盖以往存在的问题。
我们都是外人,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要避着点儿!”
赵亚威说完后,李牧只感觉压力山大。
不得不承认,这两位是真的勇。
知道军中陋习的人多得去了,敢直接抖出来的却没几个。
前面两位都开了大,他若是帮忙掩饰,那肯定说不过去。
继续跟着爆猛料,又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别人可以掀开盖子,作为卫所子弟,他却不能端起碗砸锅。
“指挥使大人,东南各省的援军本来就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他们来不来都无伤大雅。
叛军内部结构复杂,战略上很难达成统一,他们下一步的动作不能以常理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