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沈云谏头也未抬。
阮冬一身黑色衣裳,乍一看好似与黑夜混为一起。
他手中提着香炉,顿时书房弥漫檀木香味。
“怎么了?”沈云谏上下打量阮冬,目光放在他手中香炉上面。“侯爷常常处理政事到深夜时候,属下看了着实担心,这香炉里放了些许安神香料,您闻了兴许轻松一些。”
在沈云谏身旁伺候这么些日子,阮冬也未发现一点端倪,可见沈云谏万分警惕,早就不信自己。
阮冬心中细想,也不知是何滋味。
沈云谏并未推辞,阮冬顺势将香炉放在书桌上。
青铜圆环雕刻狮虎,炉里冒皑皑白烟。
阮冬说得未错,沈云谏闻了之后确实沁人心脾,只感全身放松。
“回房歇息吧。”沈云谏同阮冬招呼。
阮冬点头答应。“侯爷也早些休息,其实明儿个再做不碍事,身子拖垮了,可就亏了。”
“我这身子硬朗得很,若非有人故意,晚睡一会儿耽误不了什么。”沈云谏轻笑。声音不紧不慢,却是格外清晰。
阮冬浑身一颤。
““那属下便不打扰侯爷了。”说罢,阮冬转身离开。
“慢着。”
阮冬刚刚走到门口,却被沈云谏忽然喊住。
瞬时停下脚步,阮冬眉头微皱。
他不知沈云谏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爹娘呢?”沈云谏面无表情,冷淡询问阮冬。
这没头没尾的问题倒是让阮冬吓了一跳,愣了半晌不知如何回答。
“回侯爷的话,属下父母双亡,早就没了爹娘。”阮冬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皇上这些天赏赐了侯府好些东西,我一个人住着着实用不下,便想着你每月俸禄不多,要不然拿些给爹娘补贴家用。倒是没想到……”
沈云谏有些说不下去。
“侯爷好意,臣心领了。”阮冬转过身,双手抱臂同沈云谏道谢。
“今日是我不对,好端端的提起这些伤心事情。你先回去吧。”沈云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温和笑容。
阮冬点头,随即离开了书房。
沈云谏靠在座椅上,屋子里只剩他一人,沈云谏眸中愈加冰冷。
这两日林婧为了那三千两焦头烂额,心情一直闷闷不乐。
“婧儿,你这是怎么了?”江绪论见林婧擦个桌子也是心不在焉,便将她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