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房里骂了韩时柒几句你就摆脸子了?你爸没得早,是我一个人辛苦把你养大,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跟我黑脸,听到没有阿年?”
说了几句陆经年也没反应。
眼看着前方温千颜就要进电梯,梅女士瞥了眼身后的儿子,还是选择大步跑向电梯,她要去找宋瓷,看她的亲孙子。
早知道儿子会对韩时柒旧情不忘到这种地步,她就该对宋瓷好一点的。等接到了宋瓷,她一定好好对她,不仅要帮着宋瓷稳固好陆太太的身份,还要帮她去打韩时柒那个小三。
外头下起了大雨。
宋瓷一路飘着跟车抵达了京城医院。
车子停稳。
几人陆续走了下来。
见淅淅沥沥的雨水往温千颜身上泼落,宋瓷连忙伸出手遮挡在她头顶。冰凉的水珠穿透了她的双手,她没能替好友遮挡半分。
“阿年,打伞啊!”
“你这样淋雨会感冒的!”
梅女士从车上下来,接过许特助的伞撑起来就往陆经年那边走。从私立妇产科医院到这边,车程四十分钟,陆经年没说过半个字,神情也有些奇怪。准确来说应该是温千颜闯进病房之后,他就不对劲了。
似乎不是因为韩时柒。
梅女士试探地喊了他几声,询问着:“儿子,你没事吧?”
陆经年有点听不清外界的声音,脑海里不断盘旋着温千颜的话语,以及那份有着胎儿阴影的B超单。
阿瓷怀孕了。
三个月了。
她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这三个多月来,他没从她那听到任何有关孕期和孩子的事,她在瞒他。再联想她放软态度与他求和,重回陆氏珠宝企业,即将带领设计部员工前往英国学习。这都是她预计好的,她想逃离京城,想跟他分开。
“阿年?”
“阿年你怎么了?”
耳畔恍惚地传来母亲的声音,陆经年目无焦点地偏头,视线里装入梅女士的脸,他薄唇动了几下,余光又瞥见不远处刚进医院大门的温千颜,男人喃喃着:“温千颜说阿瓷死了。”
“她骗咱们呢!宋瓷怀着孩子怎么可能死?”梅女士拉着他上了台阶,随手把伞给了后方的许特助,边往里走边说:“阿年,等会儿见了宋瓷,你把态度放低一点,哄着她跟咱们回家。”
“女人怀孕的时候最敏感,同样也最容易心软。你温柔一点和她说话,你们俩毕竟八年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