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仍有些气鼓鼓的,这孩子从昨天起就变得很奇怪,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功夫去研习少年心理学,教程书的事还没彻底结束,他迈开步子走向了首领。
首领正在准备分配食物,近来食物需要存储过冬,这时候食物的**程度依次是实、果子、肉,因此早饭几乎看不见实的踪影。早饭吃得都比较省,只有热汤配着几个果子,肉已经在昨天晚上都吃完了。
昨夜能有实混在肉汤里煮糊糊喝,一来是晚上食物收获通常会吃好些,二来是病好了值得庆祝。
与蚩无关,庆祝的是病被治愈了。
分明还没有到出门的时间,大家却都已自觉地将篓子背在了身上。其实要不是昨晚上首领不准,说不定乌罗今天起床一看,满地都是背着篓子睡觉的箩筐人,场面说不准会十分惊悚吓人。
好在被阻止了。
“他好了?”首领手里端着一碗炎盛过来的热汤,里头撒了点植物根茎,喝起来是一种酸涩的苦味,带着些许余甘,不知道是不是药,不过很能填饱肚子。
这种东西不是实,要是不赶快吃掉,就会发芽,等发出芽苗来后就完全不能吃了。
植物这些东西,乌罗还没有首领认识得多,他只知道这些能吃,就配着甜果勉强咽下去。
食物对部落而言很重要,不能随意浪费。
“你不是问过了吗?”
乌罗有些讶异,他可没想到首领今早上起来会先问这个。
“没有,好,完全。”首领说道,“昨天晚上,他还在,你的皮上。今天,他在孩子里,昨天不行。对不对?”
“……对。”乌罗沉默了许久,他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仿佛每天都能看到她新的一面,忽然笑起来道,“他昨天只是快好了,可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不能跟孩子们待在一起。不过今天已经完全好了,我就让他回去了,这不是什么大病。”
首领重复了一次“病。”她看向乌罗,意识到相应的概念,于是说道,“不是,大病……?”
“不错。”乌罗笑道,“这只是发烧,还不足以让阎王爷跟我抢人。”
这话不假,乌罗所做的只不过是寻常降温的措施,他连退烧药都还没有拿出来,蚩就已经好了个完全。这样的病放着不管,自然是死得很容易,可要是知道该怎么预防跟治愈,康复也没那么难。
又不是什么绝症,阎王爷想半路偷人头也是有心无力。
“阎王,也?”首领抓住关键词,好奇地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