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目光严厉,戴着一副琥珀色镜框的眼镜。他取下眼镜,搓了搓眼睛,再戴上,仍然陷在长考之中。
棋局已至中盘,胜负的悬念不大了。
刘赫是优势的这一方,他心态放松,主动聊起了题外话,“藤井先生,听说您是运动员出身,年轻时就是赛场上活力四射的运动健儿,后t来又作为小风的教练,陪伴她征战职业联赛和各大国际杯赛。这与您现在儒雅的形象实在大相径庭。”
藤井东健落子,在天元位上扳了一手,这是一步不怎么奏效的妥协。
他把棋局的胜负手寄托在官子阶段。
“人总是变化的,就像流水一样。”他以一种超然而平静的口吻说,“你能预测一滴水在下一瞬间是以什么形式存在吗?”
刘赫轻轻地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回答。一滴水太渺小了,永远无法预测,下一瞬间,可能被蒸发成汽,被冻结成冰,滴进大海中,渗进地下暗河。
就像他在一本书上看过的,“不知道命运是什么,才知道什么是命运”。这就是区别了。
在棋盘上,刘赫放弃了粘,铤而走险地往对方腹地小跳了一步。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藤井先生。”
“请说。”藤井东健尝试切断他的退路,使这颗子孤立无援,沦为他空阔地盘上的养分。
“我有赢的机会吗?”刘赫继续前进,即使知道这样做意义不大,反而会做实对面的领地。如果他不走前一步,以一种更和平的方式确定这一块区域彼此的势力范围,他可能会获得更大的收益。
“你已经赢了。”藤井东健平和地说。
刘赫的面部表情松弛了一瞬。
他转而又问:“那您觉得小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抱歉,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你是如她父亲一样的存在,你应该很了解她。”
“我只能说,”藤井东健停顿两秒钟,语气坚定,“无论她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她。”
刘赫眉头一蹙,眼中寒光闪动,“我是棋手,布局者,在棋盘上我寸土不让,我不喜欢被别人占到便宜的感觉。”
他屠掉了大龙,胜负已分。
“藤井先生,你输了。你没有价值了。”
话音刚落,刘赫拳头猛地握紧。与此同时,棋盘的另一端,藤井东健的脑袋瞬间爆开,他的残肢扑死在了大溃的棋盘上。
刘赫擦了擦渐到脸颊的血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