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状态的陶赛,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浑身舒畅。
窗外夕阳漫染,映红了半边天。
推开房门下楼梯,陶赛闻见开放式厨房里传来的饭菜香气,李阿姨和周奶奶、林奶奶正在做饭。
停泊点附近荒无人烟,不用担心“露富”的问题,可以自由地用炉灶炒菜做饭了。
“阿姨今天晚上吃什么?”陶赛问。
“海鲜喏。”李银竹侧过身,展示厨台上码的料。
“他们在楼下船尾钓鱼呢。”腌鱼的周奶奶温和地说。
正在这时候,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卫星提着水桶,大步流星地从底舱跑上来。
“带鱼带鱼!我钓了条带鱼!”周卫星激动地喊,桶里的鱼用力挣扎,水花溅了他一脸。
周卫星麻利地抹掉脸上水迹,“老婆你看!”
李银竹淡漠地瞥了一眼,“太小了,这都还没成年呢。”
周卫星的脸垮了下去。
李银竹说:“你再去多钓几条,可以做个红烧带鱼。”
“得嘞!”周卫星将桶里活鱼倒进水池里,又屁颠屁颠跑了。
周卫星平时的业余时间,除了踢球,还是个十足的钓鱼佬。
“深海鱼”号刚泊进这里的时候,周卫星就在附近发现了大片的鱼群。
但他钓河鱼比较多,海钓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不过都是钓鱼,万变不离其宗,大差不差的。他照例地备鱼饵,打窝。兴许是这片的鱼还没被人钓过,钩子入水,一钓一个准。一下午收获颇丰,沙丁鱼、小黄鱼和海鲶鱼装了好几桶。
吃不完的鱼是海上生存的得天独厚的优势。
所以周卫星网购的时候就在陶赛的基础上近一步补充了渔具,渔具间里各种型号的吊钩钓竿渔网应有尽有。
垂钓是一门大学问,讲究心平气和,最能磨练人的意志,还有很强的传染性。
最开始,只是周卫星一个人在船尾平台忙活,慢慢地,林爸爸,兰爸爸,还有更年轻的安松聚了过来,从围观到帮忙看着浮漂,帮忙出网捞鱼,越来越卖力。
对此周卫星深感欣慰,他们都是钓鱼的好苗子!
陶赛一下到厨房,就看见窗外甲板上标标准准站立的十六名新船员。
“小陶,你的那些朋友吃……”李银竹的声音突然停顿,表情为难。
陶赛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李阿姨对库房里囤积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