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许志辉正指挥着人灭火,火势太大,书房外还被人浇了一圈的松油,想硬闯都闯不进。
他焦急地在外面踱步,云暮千叮万嘱,进了王家就直奔书房,怕的就是他们消灭证据,他许久没有迎敌,竟被那些人激了斗志,留下了空子,只能在心里祈祷证据还能留下一星半点。
而此时的王明远正在崔府的书房里,和崔浩相对而坐,品茗下棋。
“崔相,城外的事你应该已经有所耳闻,你说皇上这是何意?”
崔浩落下一子,阻了王明远的进攻,“君心难测。”
王明远愤愤道:“依我看,皇上是昏了头,一个阉人当中郎将,在大梁前所未有,又力排众议让他成了上将军,那可是三品官!”
“当年皇上花费了多少心血才从镇北候手里拿回虎符,也不知云暮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疑心病这么重的皇上把虎符交给他,我看皇上就是昏头了。”
想到云暮的身段和脸蛋,他又暧昧一笑“怕不是使了什么卖身求荣的手段吧。”
“王家主慎言。”
崔浩瞥了他一眼,“该你落子了,若是再胡乱揣测皇上,那就请回吧。”
王明远见他跟个闷葫芦似的,心里鄙夷,他把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罐,“时候不早了,走了。”
“那是什么?城中怎会燃烟?”
车夫顺着王明远指的方向看去,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家主,好像是王家的方向?”
王明远神色一凛,“快回去。”
马车飞驰,车夫突然喝住前头的马,车内的王明远差点被摔下,他怒道:“赶个车都赶不好,废物!”
没有听见回应,王明远一把掀开车帘,泛着寒光的剑把他的怒骂逼回了肚子里,“王家主,下车吧。”
见过大场面的王明远临危不惧,手揪着车帘没放,脚下未动分毫,他冷冷道:“你们是何人?”
来人把令牌举带他面前:“城北禁卫军,还请王家主随我们走一趟。”
王明远依旧不动,“等许志辉来了我再走不迟。”
“王家主,将军现下不得空,你是主动下来还是我们帮你?”
一朵烟花在城外炸开,王明远的脑中炸开一道惊雷,完了,被发现了。
他闭眼朝剑上撞去。
……
云暮指着最左边的那条道,“我走这条,你们三人一队,走另外两条。”
估摸着走了五十步,前方突然出